瑯晝拽著她手的力道使了點勁,將其拉到自己跟前。
謝挽寧踉蹌兩步,抬眼錯愕的看向他,他清冷哼然的聲音響起:“真的不考慮跟我去北疆?現在的宣朝不是北疆的對手,現在的蕭南玨想護住你,也很困難。”
北疆當下對宣朝的態度,謝挽寧也看在眼里。
她雖然不知道為何瑯晝要突然過來,但她清楚一件事,宣朝的處境開始變得非常危險。
正如瑯晝所說,她要想生存下去,只能跟著他走。
生與死的選擇,只在她一念之間。
“不考慮。”謝挽寧堅定說。
被瑯晝緊握的手腕在慢慢轉動,松弛他抓緊的力道,謝挽寧垂眼,輕輕使力將手腕從他的手里抽出,“死亡沒什么好怕的。”
她已然死過一回,對這方面的事情并不怕。
大不了,尋個退路將桃桃送出去……也是好的。
這一瞬間,謝挽寧忽然明了前世父母為何非得將她遺留在這個世上,讓她吃遍苦頭。
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長大。
她抬腳往后踩著,慢慢拉開與瑯晝之間的距離,“我還有事,瑯皇子可自行繼續參觀。”
謝挽寧轉身就離開,走的干脆。
很快就來到兩國代表的談判日期,謝挽寧一聽到消息便急匆匆的趕過去。
她剛要進去,就被一旁竄跳出來的人影給攔住了去路,低音急聲:“昭寧公主!這時候可千萬不可進去啊!”
李公公出現將她攔下,半拉著謝挽寧的胳膊往后輕推著,見人執意想要進去,苦口婆心進去:“殿下提前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可擅自闖入進去。”
謝挽寧的視線在李公公說出這句話時收回而看向他,擰眉質問:“連我都不行?”
李公公點頭干笑:“是的。”
她眉頭擰的更緊了。
但既是如此,她也不好繼續為難李公公,無奈點頭轉身:“既是如此,我也不為難你了……”
順著李公公的視線,她走到門口,偏身欲要離開之際,謝挽寧余光注意著李公公的視線,在他轉頭的那瞬間,腳尖輕點著步伐,繞身就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