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玨悶聲拒絕:“不成。”
謝挽寧沒料到他是這個回答,嘴角揚起的笑漸漸頓下,她往后仰去,稍稍拉開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擰眉不解:“為什么?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再者,她也想明白了。
他們兩個就算不說,說不準哪天太皇太后那邊也會說,更可能會以他們兩個的戀情為要挾,那還不如主動曝光在大家眼皮子底下。
縱然有千萬般的困難,都好比暗中突然出現的一把刀。
可蕭南玨再度開口說的話讓謝挽寧沒能想到,他說:“你難道不想以自己原始身份來和我相處,在一起嗎?”
她愣住了,對蕭南玨這番話有些恍惚。
穿到昭寧身上許久,早已放棄用回自己的名字,哪怕她與昭寧長得十分相似。
就因為權勢。
權勢滔天的時代,她想要復仇,想要讓孩子永遠好好的待在自己身邊,只能放棄她原先想要的。
自由,便是第一個。
她搖搖頭,臉上的動情少卻幾分,“事情還沒穩定下來,昭陽又越獄,要如果以我原先的身份,我更難在皇宮里行走,也能難以做事。”
蕭南玨抿唇,“明白了。”
“好啦。”謝挽寧再度揚起笑容,親昵般的去捏他的臉:“人本就不能太貪心,我能重活一世報仇已經夠好了。”
不愿讓他多想,謝挽寧揉臉又搓了搓,轉開話題:“對了,黃毅可與你提過驛站的事情?”
“未曾,”他開口解釋:“他來匯報時我在忙,便知讓青訶轉達你回來了。”
看來黃毅還未將她在邊疆戰線發生的一切告知給蕭南玨。
還沒等謝挽寧想清楚要怎么說,就又聽他疑惑反問:“你們前去戰線發生了什么?”
“遇到了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仗著是太傅親戚,胡作非為,險些讓一堆人葬送性命!”謝挽寧想起那夜的血色,眼中劃過一抹惱色:“就因為他與木沉關系匪淺,縱然他只是個草包大夫,也依舊留他在身邊!”
“回來途中,我們在驛站又遇到了北疆人,聽他們的說辭,北疆人現在大抵在密謀什么,但我覺得對咱們宣朝而言,定是件不利的事情。”
說著說著,謝挽寧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腰間被掐住,恰好碰到她的軟肉,惹她一身激靈。
她不滿看向罪魁禍首,就撞上男人滿是心疼的雙眼。
他低聲擔憂:“那你豈不是這一路都危險非常?”
謝挽寧吞下到嘴邊的不悅,違心搖頭:“有黃毅的護送,我很安全。”
“那就好,”蕭南玨松了口氣,繼而皺眉回眸喊人,青訶很快出現在他們視野沖,他沉聲吩咐:“以本王的名義通知下去,木沉即日抹除軍籍。”
青訶領命。
謝挽寧歪頭剛看著青訶離開,就被強迫的將視線轉回看向男人。
她對于男人這幼稚的行為感到好笑不已:“干嘛,他是你下屬。”
“咱們多久沒有好好相處過了?”蕭南玨滿臉怨氣,“你剛回來,就被各種事情纏上,好不容易膩歪一下,又……”
說起顧擢,蕭南玨臉色明顯扭曲了下,若不是銘記著謝挽寧不愿公開一事,他方才恨不得將人打出去。
越想,蕭南玨惱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