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擢心驚,那程度的巴掌印,打人者定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他猛地回頭看向謝挽寧,眼神微瞇又透著不信般,“你怎么——”
“我沒有的。”謝挽寧小聲說,滿臉委屈的眨了眨眼,“我沒打的。”
“你放屁你沒打!”昭陽聽言震驚的瞪大眼,聲音不禁加大,“難不成本宮還污蔑你嗎?!”
謝挽寧更是委屈難言,她勾著手指,想看又不敢看,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昭陽公主手里有軟鞭傍身,我豈能近身?”
“我自知昭陽公主心里容不下我,但也不能……”她送著肩膀,淚水從她泛紅的眼圈邊溜出,“也不能這般污蔑我呀……”
“昭寧——本宮要撕爛你的嘴!”昭陽氣急就要沖上來。
她們雙方的舉動更是告明顧擢一切,他緊皺著眉,眼見昭陽真要沖上來,連連偏身用身軀以作謝挽寧的盾甲,擋下昭陽的攻擊。
昭陽整個人都幾乎撲在顧擢身上,鉚足勁伸手去抓謝挽寧的臉。
可礙著顧擢擋在她們中間,謝挽寧又連連往后躲,昭陽根本抓不到一點,連顧擢在旁連聲低哄的聲音都聽不見。
謝挽寧往后推了幾步,顧擢背對著她,她完全不必在展示多余委屈表情,仰身坦蕩的看著昭陽,雙手抱胸,沖著張牙舞爪的人兒挑眉,面上滿是得意。
她張開口,沖著人比口型,“你怎么樣,都是輸。”
昭陽赫然看清謝挽寧的嘴型,氣炸了,扒著顧擢就要壓過他去扯謝挽寧的臉,“本宮今日不把你這張狐媚臉給扯下來,本宮就不叫昭陽!”
“夠了。”顧擢拽著她的腰間,扯著人往前拉,他幾句以半抱的姿勢將人囚禁在懷中,抓著昭陽的手,才勉強讓人安靜了些。
見人臉上還洋溢著憤怒,顧擢試圖與其講道理,“你又何必與昭寧斤斤計較,她縱然做什么,也定然是無心的。”
“無心?”
昭陽的視線轉落在顧擢的身上,雙手還在他手里掙脫不出,只能側過臉再給顧擢看她臉上還未消散的巴掌印,“她都把本宮打成這樣,還是無心?”
顧擢耐心即將告誡,“昭寧說了,這不是她打的,昭陽你——”
“顧擢!”
昭陽怒號,雙手用力掙脫顧擢的禁錮,染著豆蔻色的指尖指向謝挽寧,“她說什么你都信,本宮說什么你都不信,你這般相信她,那還來找本宮作甚!”
哦豁。
謝挽寧挑眉,這話她怎么聽的那么熟悉。
她躲在顧擢身后,借著顧擢看不到自己,又借著昭陽注意力此刻都被顧擢吸引而安靜吃瓜。
原以為她想完成計劃,今日定然會吃些苦頭,可現在瞧著,卻并未。
而顧擢,可能得完蛋。
顧擢以她再熟悉不過的動作言語去哄著昭陽,似是完全忘記他們身后還有個她。
可昭陽不給他半點臉色,整張臉被氣到幾乎發白,指尖用力戳著顧擢肩膀,“當初是你說你與昭寧斷了,說干干凈凈與本宮在一起。”
“現在呢?”
昭陽失望的望著他,“你又再一次的背叛本宮!”
“怎會——”顧擢感覺自己頭都快大了,拉著人的手哄人,“我與昭寧關系很純正,她只是想念我先前畫的幾副畫,特地過來取一趟,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