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放下酒杯傾側著身抬手笑瞇起眼的鼓掌:“皇子聰明。”
“本宮自小都在宣朝長大,未來就算成親,自然也是選宣朝內的能者,成為這宣朝最尊貴的女人,若離了宣朝遠赴他鄉,與本宮的理想背道而馳,本宮不愿。”
酒杯里的酒水已經少卻,昭陽為自己倒一杯的同時也為瑯晝倒去,慢慢推向他的跟前,眼神緊盯著他,輕聲說:“而皇子這次的選擇,對本宮而言事關重要。”
“希望皇子能履行您當日的說辭。”
瑯晝垂下眼盯著那杯酒水,并未動彈,昭陽看出他的顧慮,率先抬手舉起那酒杯豪爽一飲,朝他挑眉。
見狀,瑯晝也沒多退卻,冰涼辛辣的酒水刺激著味蕾滑過喉間落肚,他并未當場為昭陽解惑,淡聲吐話:“之后。大宴時,公主就明了人選。”
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昭陽不禁皺眉:“現在不成?”
“不成。”
瑯晝抿唇感受著舌尖殘留的酒味,放下酒杯說:“我近日察覺到一些好玩的事情。”
他看向昭陽,眼神幾乎鎖定住她眼底的情緒,不愿意錯過任何,戲謔追問:“昭陽公主,似是一直圍繞著我展開調查?”
“是因為這件事情,皇子才不愿意現在說明答案嗎?”
瑯晝微頓,思索片刻點了下頭,薄唇輕啟:“算是。”
“那如果本宮說,”昭陽歪了下腦袋,斟酌了下,直勾勾地盯著他:“這事情與皇子無關,是關于別的事情,皇子可愿意說嗎?”
“你覺得呢?”瑯晝好笑反問。
幾次試探都不松口,昭陽只好放棄掙扎,透露了點:“本宮近期是在收集旁人的一些證據,礙不著皇子的事情。”
“證據?”瑯晝來了興致:“方便細說嗎?”
昭陽輕笑微諷:“皇子連人選之事都不愿意告訴本宮,還要追問本宮私下之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瑯晝身子往后仰去,雙手抱懷,哼聲輕笑,并不在意昭陽的諷刺,反而直問:“是關于昭寧的?”
昭陽嘴邊的笑瞬間定在那:“你怎知曉?”
對上瑯晝那笑眸,昭陽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
她有些懊惱,索性說開:“是關于她的,皇子可滿意?可能說出人選?”
“為何我要說出?”瑯晝挑眉輕笑:“說了大宴時揭曉,便是那時,不會現在說明。但我覺得,你可以在那時,將你調查的所謂事情盡數展明。”
“你!”
三番兩次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昭陽霎時變了臉,手悄然放在腰間的鞭柄上,惱聲瞪眼:“你這是耍本宮!”
“我耍什么了?”瑯晝聳了聳肩,滿臉無畏:“本身我就已說明此時不可透入,是公主你一直追問,而公主所藏匿之事,也都被我盡數猜測中,并不是公主你主動說明。”
“怎到了公主那,卻成了咱兩交換?”
昭陽被說的噎了話頭,徹底發不出聲來了。
瑯晝稍整了下衣衫,漫不經心道:“既然是關于昭寧事,公主定然想尋個時機。但若想遂愿,不如公主就也在大宴那時挑明。”
他的思緒有些放空,哼笑連連:“屆時,大宴定然精彩萬分。”
“公主好生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