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秦濤看著李傳奎,不悅地皺起眉頭來。
李傳奎嗤笑一聲,說:“您寧愿相信王自強的話,也不愿意相信我這個村支書說的話,我能怎么辦,要不您把我革職吧,正好這個村支書干得吃力不討好,我也懶得干了!”
說著,李傳奎故作生氣,‘騰’的一下子從座椅站了起來,一副受了委屈的生氣模樣,氣勢洶洶的就要離開村委會。
盧建秋見狀,自然不能就讓李傳奎這么走了,起身攔住李傳奎,沉聲問道:“李書記,你要去哪?”
李傳奎哼聲哼氣道:“能去哪,我回家去!”
“呵,秦鎮(zhèn)長還在開會,沒說散會呢,走啥?”
李傳奎瞪向盧建秋,氣憤地道:“我都不當這個村支書了,開不開會跟我有啥關(guān)系?讓開!”
盧建秋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冷聲道:“你就算不當這個村支書,你也給我坐在那,不當村支書你就能逃避剛才聚眾斗毆的事情?”
“聚眾斗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沒動手,你看看我的臉,這一拳是被王自強打的,我是受害者,盧所長不要搞錯了!”
李傳奎指著自己半邊紅腫的臉頰,爭論道。
盧建秋道:“沒動手不代表你沒有責任,跟你一伙的七八個村民都動手了,你難逃干系,如果不在這里把事情說清楚,那我就只能把你帶回來,讓你在審訊室慢慢說!”
盧建秋的話讓李傳奎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你在威脅我?”
說完,他看向秦濤,怒道:“秦鎮(zhèn)長,盧建秋當眾威脅我,您打算無動于衷?”
秦濤還沒開口,坐在旁邊的何方舟接話茬說道:“李書記,盧所長那句話威脅你了?他的話并沒有什么問題,你如果不予配合,他帶你回所里問話,這沒毛病吧?”
“李書記,你先坐下,別那么激動嘛!”
秦濤忽然笑了笑,指著李傳奎的位置說道:“快坐吧,我剛才并沒有只信王自強的話,不信你的話,你太敏感了,你如果覺得王自強說的不對,或者瞎說,你完全可以反駁,我沒有捂住你的嘴,不讓你說話吧?你走啥?”
秦濤的話讓原本還惱羞成怒的李傳奎立馬無話可是,只能悻悻地又重新坐了回去。
“李書記,王自強說他們好幾個村民都會木工活,而韓總旅游開發(fā)的項目勢必是需要木工干活的,王自強也算是專業(yè)適配,選他們最合適不過,相信如果韓總知道了,肯定也會以有木工手藝的優(yōu)先,你為什么不選他們?就像剛才王自強問的,你選擇那些村民的理由是什么?”
秦濤的質(zhì)問直戳要害,李傳奎無從狡辯,臉色青一陣子白一陣子,片刻,他思考再三,決定把以權(quán)謀私的罪名承認了,希望可以掩蓋下其他事情,于是他咬了咬牙,態(tài)度立馬變了,一臉誠懇地道歉說:“秦鎮(zhèn)長,抱歉,我承認我……確實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有些不公平,把工作的名額給了親戚和關(guān)系好的村民,不過話又說回來,誰又敢保證,自己做事一直保持公平公正,沒有一點私心?”
“當然了,這事我確實錯了,我接受秦鎮(zhèn)長的處罰,如果秦鎮(zhèn)長覺得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擔任桃源村的村支書,那我可以辭掉村支書一職。”
秦濤看出來了,李傳奎這是要以退為進啊,承認以權(quán)謀私,大不了就是被革職,但如果能夠把貪污公款的事情隱瞞過去,被革職總比去監(jiān)獄要強。
這一招不得不說還挺高明的。
但秦濤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李傳奎。
對于貪污受賄,秦濤一直都是零容忍的。
“既然李書記已經(jīng)承認以權(quán)謀私,那么之前選定的三十個名額作廢,等到時候再重新選定。”
“我沒意見!”
李傳奎連忙附和,隨即擠出笑問:“秦鎮(zhèn)長,我家里還有事,請問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