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鈺把碗中的酒精倒了一些在一個杯子中,遞給趙戍:“喝一口!”
趙戍接過來嗅了嗅,眼神雪亮驚喜道:“酒?”
張臨鈺一腳踹過去,看了遠處的李智行一眼:“是不是想挨軍棍!會不會小點聲!”
彎腰從篝火旁邊拿過一截木棍,等到趙戍小口小口地把碗中的酒喝下之后,這家伙還在回味呢,張臨鈺把木棍塞到他嘴里。
“咬住了!”
趙戍嘴里咬著木棍,不知道自己將軍手中拿著兩個剪子一樣的東西準備干嘛,結果下一刻這家伙身體就繃直了。
張臨鈺也不客氣,翻開傷口,借助篝火的光芒,就開始幫趙戍清創。
清創過的人都知道,鐵銹之類的雜質,到了傷口里面以后,在鮮血的映襯下都會呈現黑色,除了透明的玻璃,不過玻璃可以通過觸感尋找。
所以還是很好找的,但只要留下一點,傷口就會非常非常難愈合,只要清創得好,三天傷口就會結痂。
趙戍嘴中咬著木棍,不時發出一聲悶哼,這家伙表現的還不錯,畢竟也是能斬首兩級的悍卒。
只是當張臨鈺重新往一個杯子里倒酒精的時候,趙戍下意識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不是張臨鈺親自動手給他
“仁貴,按住他!”
薛仁貴和張二兩人嘿嘿笑著來到趙戍身后,他們兩個是見過酒精的威力的,畢竟之前訓練親兵的時候,哪怕不會有刀傷,但是擦傷還是很常見的。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一蹦三尺高’是個不錯的形容。
趙戍被嘿嘿壞笑的兩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取下嘴里的木棍,哆哆嗦嗦的對張臨鈺說道:“將軍,我覺得我已經好了,我現在就能拎刀子砍人!”
張臨鈺不搭理他:“咬住,不然把舌頭咬掉了別怪老子!”
趙戍一臉的心如死灰,把木棍塞到嘴里,死死咬住,心一橫,雙眼緊閉:“來吧!”
“別緊張,放輕松,頭暈是正常的!”
張臨鈺把一杯酒精直接倒在趙戍的傷口上。
“啊!”
趙戍到底是沒堅持住,嘴里的木棍掉在了地上,一聲慘叫聲響徹偌大的營地。
引得士兵都往這邊看來,不過幸好張二眼疾手快,在趙戍嘴巴閉上之前,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根木棍。
趙戍閉著眼睛,張臨鈺取出彎針,快速在這家伙的傷口上縫合了起來,趙戍額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掉落,木棍被咬掉咯吱作響,但直到張臨鈺縫合完畢,都沒有再吭一聲。
就是身上抖的厲害!
王戎的傷比趙戍輕了一些,大腿上被從馬上掉下去的突厥人刀子順手劃了一刀,傷口更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