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這怎么說話呢,我們張處大小也是個領導,你來了就挑戰我們領導的權威,你這是不想在我們這干了啊?”范昊化了一半眉毛就站起來幫張元馨打抱不平了。
李金書靠著桌子懟道:“你快花你的眉毛吧,你這本來就不倫不類,不男不女的,你再整這么半截的鬼樣子,到時候把外賓嚇跑了,這賬可是要算到你頭上。”
范昊一直覺得自己美得不可方物,一聽李金書說這個,氣得用蘭花指指著李金書。
“你這手指可真細,比女人的還細,你可千萬別動手,回頭再給撅折了。”李金書剛來沒事干,既然這幫人不要臉,那她也沒有必要要臉了。
范昊是個慫貨,一看李金書這么強勢,立馬就啞了,氣得一屁股悶坐在椅子里,繼續折騰他的眉毛。
“可得畫得好看的,萬一外賓看上你了,把你帶走,你就是國際友人了。”李金書本著氣死他不償命的架勢,接著懟。
范昊氣得小聲嘀咕:“反正看不上你,一個離了八回婚的二手貨。”
他是故意的,假裝小聲,其實誰都能聽見。
李金書自然也聽見了,她抄起邊上的掃帚朝著范昊就砸過去了:“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范昊剛擦了粉,還沒推開,一說話往下掉粉渣子:“我說的有什么不對。”
李金書冷笑一聲:“合著咱們這不是靠技術活著,是靠賣屁股活著嗎?”
大伙都知道范昊前幾年一直想勾搭陳豐總的女兒來著,覺得自己長得好看,還說他就是結婚早了點,要不然一準陳豐總的女兒會看上他。
后來陳豐總的女兒陳娜知道了這件事,氣得找上門來把范昊罵了一頓。
從此范昊得了個綽號,賣屁股的。
范昊沒想到他不過說的是事實,李金書居然敢拿著事戳他心窩子:“你說誰賣屁股,你再說一遍試試。”
“誰想賣還沒賣出去,誰知道,以前賣給陳娜沒賣出去,怎么今天又想賣給外賓了。”
范昊嗷的一嗓子扔了手中的眉筆,沖著李金書就過勞撕扯:“我撓死你。”
李金書順手抄起門邊上水盆里的拖把,朝著范昊就斗開了。
拖把上還有水,范昊被斗了一身臟水點子,小白襯衫本來燙得一絲褶皺都沒有,這下上面跟水墨畫一樣開了花,臉上也是臟水,粉被水珠子沖得一道一道的,活像一個鬼。
其余的人也沒能幸免,都被李金書掄了一腦袋臟水。
李金書不過癮,又沾了一下子,又掄了幾下子。
下馬威。
不給工位。
整唄,誰怕誰啊。
范昊瘋了,這件襯衫花了他大半個月的工資。
“我殺了你。”
李金書拿著拖把指著范昊:“你敢動我一根指頭試試,我是陳廠要留下來的人。”
范昊還有一個外號就犯小膽,一聽這話嚇得不敢動了。
其余的人怨聲載道:“李金書,你干什么啊,你來著是搗亂的嗎?”
張元馨剛要開口就被李金書又甩了一嘴臟水,惡心的只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