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書心情沉重,又拿出筆墨寫了一封書信,在落款的位置更是咬破手指,落下了一枚血紅的指印。
這封信雖然已經寫好,但她想要送出去還得仔細籌謀。
若是就此將自己殘余的勢力暴露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南玉書思索半晌,突然想到了今日聽魏玄祁說起,趙合德要離宮的消息。
與其派自己殘余的人馬費盡腦汁把這封信送出去,倒不如借了趙合德這一陣東風。
次日一早,南玉書早早便拿著這封信等在趙合德的屋外。
趙合德本是昨夜就要出宮的,但為了避免小李子在他不在的時候出差錯,特意與他好好談了半晚。
直到?恰逢今日咱家去南府也有要事,便將此信轉交給南夫人。”
“公公要去南府?”
南玉書神情中的疑惑不似作偽。
趙合德一愣,反問道:“莫非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面對他明晃晃的試探,南玉書眉頭緊皺。
“公公,不知可是南家出了什么事?”
詢問時,南玉書的語氣都不自覺地焦急起來。
趙合德瞧著她這般模樣,便知她是真的一無所知。
方才尚且不太通暢的心情,如今倒是有所好轉。
方才他只是看在曾經二人的情分上,才捏著鼻子愿意幫一次。
要是南玉書真的找到了他的親妹妹,趙合德此番帶出去的書信也算是還了兩分人情。
若是他所言為虛,刻意尋人來弄虛作假,那趙合德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可南玉書卻借著此事來求他帶信出去,趙合德心頭難免還是不大痛快。
好在現在才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場他自以為是的誤會。
趙合德笑了一聲,對著南玉書拱了拱手。
“南姑娘,方才是咱家心里頭有些事情壓著,這才言詞間多有不當,還請姑娘恕罪。姑娘可以放心,南家并沒有任何大事發生,只不過是奴才有一些私事要去解決罷了。”
南玉書聞言,狐疑地看了一眼趙合德。
雖然她不明白南家和趙合德能扯上什么關系,但瞧著他一副笑瞇瞇卻不多言的樣子,也明白他是不會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