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shí)分,魏玄祁總算是將所有的奏章全部都處理完成。
他本以為這幾篇奏章處理起來會很容易,卻不想里頭出了有真材實(shí)料的。
若只是一些請安折子,他便是不批復(fù)也罷。
可偏偏其中夾雜著一份關(guān)于治理江南水患的奏章,讓魏玄祁不得不重視起來。
等他回復(fù)過后,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南嶼川呈上來的折子。
魏玄祁的手不自覺的摸索著奏折上的名字。
南玉書在一旁伺候著筆墨瞧著他這反常的動靜,略微撇了一眼就看到了南嶼川的名字。
她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后又垂著眸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弟弟是個有真材實(shí)料的。即便如今放在了禮部尚書的位置上,卻依舊為著百姓和朝廷考慮。”
魏玄祁這一番夸贊的話是出自真心的。
他從前就看出來了南嶼川是個有能力的。
只是當(dāng)年的事情,他還是不自覺的遷怒了南嶼川。
如今重新將他重用,也算是略做補(bǔ)償。
“能得到陛下的重用和認(rèn)可,乃是南大人的福分。”
南玉書在他面前恭敬怯懦,便是連一聲弟弟都不敢喚的。
對于南玉書的反應(yīng),魏玄祁不置可否。
所有奏折都處理完了,他將朱筆擱下,擺駕景仁宮。
此刻景仁宮里皇后看著上頭一桌冷了的飯菜,眼中劃過幾分嘲諷。
她到底是天真了,竟然真相信了魏玄祁所說的話。
“娘娘,不如奴婢去讓小廚房的人再熱一熱吧。”
紫蘇瞧出來了皇后情緒的不對,小心翼翼的湊上來詢問。
可面對她的問詢,皇后只是擺擺手。
“既然陛下說了要來,又沒派人通傳不過來,那便是晚一些,本宮也是能等的。”
說到最后,她眼中劃過些厭倦之色。
如果不是為了子嗣和家族,她又何須小心的討好魏玄祁?
如今只不過是他一句話,皇后便要在這里苦苦等著。
這個皇后當(dāng)?shù)模?dāng)真是沒勁兒極了。
皇后眼中劃過一抹嘲諷,緊接著就聽到外頭傳來了通報(bào)聲。
“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