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從窗戶撒進來,映在木質床架上。
一束陽光照射在葉懸玲眼皮上,她不自覺地抬手去擋,眼睛像是上了黏糊,撐不開。
她瞇著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她不知這里是何處,看起來只是一間客棧房間。
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換了一件,是件藕粉紗繡桃花紋羅裙,床架旁邊掛著一件長襖。
她按了按眉毛企圖讓自己的眼睛得到放松,讓視線變得更加透亮。
她撐起身子,掀開身上那條厚重的褥被,在床上默了片刻才下床。
右邊的窗子透出去正好能看見外邊頂層的建筑,瓊樓玉宇,朱樓畫閣。
天氣已經變化迅速,前幾日穿著單薄還能熬熬,現在只是從被子里出來,都覺得寒氣上身,深入骨髓。
她連忙將那件長襖穿在身上,才得以暖和。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來著?上山采藥,看到一個湖,覺得身上又冷又熱。
然后她好像就沒記憶了。
對了,藥呢?她環顧四周,并沒看見背篼……完了。
她走到門前,不知目的,不具何處。
她不知道怎么辦,當她就得再去一次東道山再去再去采一次藥。
她垂頭,唉聲嘆氣,明明和師父說過,最多兩天,這都第三天,縣里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模樣。
她焦急推門出去,卻在這一刻撞上某個人。
是劉文。
劉文直呼小心,手上的糕點隨著身體抖了兩塊到木端盤上。
葉懸玲后退兩步,連忙抱歉:“劉大哥,你還在啊?”劉文嘖了一聲:“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又沒死。
”“不是不是。
”她擺手,“我是說你居然還沒走???”劉文換了一身黑粗布長襖,臉上洋溢著笑容:“嘿,我這能走哪里去啊?說好了一起上山,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怎么好端端暈倒了?”“昨夜,紀厭發現你暈倒了,那叫一個著急啊。
”劉文把手上的端盤放在桌子上,拉出個椅子坐下,捶著手繼續說道,“你自己說說,把我累成什么狗樣子了?”劉文朝她伸出一根手指:“我一個人啊,是怎么背三個兩個背篼的?”他向她演示:“你看啊,我就這樣,胸前背一個,背后也一個。
那可把我累的哦。
”“紀厭也是,手上抱著你,背上還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