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fēng)吹拂著他的衣袖,一陣清新的香氣襲來,竄入她的鼻腔。
她照舊撇開他的手,上前走了幾步。
當(dāng)真是一具白骨。
老話說,虎死如泥,人死如虎。
葉懸玲身體一怔,表現(xiàn)得有些不淡定了,頭皮發(fā)麻,手臂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紀(jì)厭拿了根樹枝輕輕抬起那具骨頭架子,看起來已經(jīng)死了不止幾個月了。
腥氣腐臭氣息并不濃烈,這人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爬滿霉菌,被分解腐爛了一些。
跟在劉文一旁的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老大,這……我們還上山嗎?”“上啊,這人死了,只能說身手不行。
”他回頭轉(zhuǎn)身招呼大家,“我們?nèi)硕啵惺裁春门碌模俊彼麄儸F(xiàn)在所處的位置正式東道山的半山腰,足有幾百丈。
任誰都知道,山越高,氣溫越冷。
但誰都想不到,這人到底是因為被人謀殺,還是自尋死路,又或者只是遇險。
大家聽到劉文的話沒直接應(yīng)下,只是等著旁邊的的回答。
沉默片刻之后,她出聲了。
“走吧。
”葉懸玲深吸口氣,“蛇草丁很重要的,今日必須取得它。
”聽到這句話,越來越多的人應(yīng)了聲,山要上,蛇草丁要找,命也不能丟。
而葉懸玲二人速度要更快,安平縣等不及的,折瘍會要命可不會等他們。
眾人繼續(xù)向前,在這里不遠(yuǎn)處,坐下歇腳。
現(xiàn)已是午時,天卻不同尋常暗了下來,但并沒有連著黑壓壓的幾片云,應(yīng)該不會下雨的,葉懸玲在心底安慰道。
如果像昨日那樣的雨,那這上山路,恐怕布滿荊棘。
“山上有多少蛇草丁,就要死多少人啊!”
一位身穿棕灰色亞麻長袍的中年男子推胸頓足道,“我看,我們還是下山吧。
”劉文制止他說出口:“喂!干什么呢?!要亂咱們采藥的心啊?”“老大!”那男子哭喊道,“我怕剛剛也沒好意思說啊,你說那萬一我們大家都變成剛才那樣,可怎么辦?”“你聽誰說的?”劉文問。
“就在山腳下賣燒餅的大娘說的!”那男子作勢就要拿起竹背篼往肩上一挎,“不行,老大我不要分成了,我去山下等你們。
”“嘿真走啊?”劉文往嘴里塞了口燒餅,“那行,你們誰要走就走,一點膽量都沒有,一個大男人。
”他朝眾人揮手,一副趕人走的模樣。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敢接話,也沒人起身。
秋季的天氣實在太奇怪,陰沉沉的似乎影響著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