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懸玲有些被嚇蒙了,她連忙抄起旁邊的棍棒朝“怪物”砸去。
“砰!”的一聲,“怪物”的腦袋被砸出鮮血,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兩人都不是善茬,眼前的怪物倒下過后,倆人推搡著縣爺朝門內走去。
縣爺全身癱軟在地,肥白的臉上涕淚橫流,驚魂未定,山羊胡都一抖一抖的。
街道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衙役眼瞧著縣爺進了屋,自己內心也害怕,就忽悠著大家一起躲到屋內。
“縣爺!”衙役拱了拱手又指向外面,擰緊眉頭,“這該怎么辦???!”縣令站起身,進退維谷,面如土色。
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什么話。
葉懸玲抓住縣令的衣領子,咬牙切齒:“平日里,你對生民不管不顧也就算了!今日染病之人已經到你家門口了,你不懼嗎?”她此刻已經顧不得法律規矩,提著面前人的領子就是一通問候。
她依舊沒搞明白,為何今日會爆發疫???一點征兆都沒有?折瘍傳播如此迅速,難不成這人就想縣中人即刻死去?葉懸玲早聽師傅說過,縣太爺這人尖酸刻薄。
他有專門的醫者為其醫治,平明百姓只能求助于青葉醫館,她怒嚎:“你就不怕上邊人來查嗎?!”縣令向衙役們使眼色,讓他們下去。
“剛才不是我救得你嗎?怎么一句道謝的話都說不出口?”紀厭嗤笑,靠到門框上:“書,借還是不借?”縣令撇開葉懸玲的手,邊整理衣物邊說:“咳,跟我來吧。
”縣令姓劉,因說話時嘴大說出的話卻尖細刺耳,而被縣中人取名劉大口。
劉大口本不是一心為民的賢人,如今愿意拿出自己的書看來是真的怕了。
劉大口裝模做樣背著手問:“你們能耐挺大的???這病真能治?”“縣老爺要是真的擔心,不妨多派幾個人安撫眾人情緒,管理好秩序?”葉懸玲跟在后面,冷不丁地開口。
劉大口訕訕一笑:“這當然了,我們清官就是應該這樣做啊。
”“忘了告訴縣老爺了,這病靠呼吸就能傳染。
”面布之下葉懸玲輕笑,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如果沒有解藥,你不一樣跟著大家去死?兩人跟隨劉大口來到縣堂旁邊的一個居所,里面布局說不上多么氣派,但至少比醫館強上不知道多少。
劉大口領著倆人來到書房,劉大口愛書,但這紫檀書架上卻沒放幾本。
書案上的那方硯臺看起來還沒用過幾日,硯臺旁邊還放著幾策文書。
葉懸玲左看右看,書架上的書根本沒有幾本:“就只有這些?”聽到葉懸玲這么說,劉大口也不繞彎子,“葉姑娘究竟要找什么書?將書名告訴我我替你尋來。
”“冬桁手記。
”“噢!”劉大口故作驚訝,“那二位先在這歇會兒,我這就去將其尋來。
”為何?他們不能跟著一起去?她不明白,那些書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們又不是偷書賊,總不會將他的書搬空吧?言畢,劉大口給兩人示意,窗邊的一個小木桌和幾個凳子。
倆人面對面坐下。
劉大口對他們笑笑就拂袖而去,看起來像是有所隱瞞。
葉懸玲瞧著他的身影走遠,才警惕地對紀厭說:“我去看看。
”紀厭沒點頭:“一起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