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找她?她還在思考,這人就倒下去了。
她到底在干嘛?葉懸玲實在不理解自己的行為。
紀厭暈倒在她的懷里,她思索再三把紀厭的衣服扒下來充當拉板。
她咬著牙像一只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的驢拖著他回醫館。
下山的路不算多陡峭,只不過路旁的枝丫分叉實在太多,刮到人家的臉上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她在心里面道歉,這是沒辦法的,要不然她也背不動他啊。
她原是師傅撿回來的一個棄嬰,師傅教導她醫術,教導道德理論。
那她撿回來一個病人,師傅應該不會怪罪吧?葉懸玲嘆了口氣,早知道裝沒看見就好了。
重死了,等把你治好了可得多給點銀錢給我和師傅。
天上開始落起毛毛細雨,葉懸玲的烏發衣服都有些沾濕,她抬起有點顯邋遢的手撩去額前的發絲。
“師傅?”她喚著,還沒瞧見師傅的人影,她剛剛還想著如果師傅看見她拖了個男人回來生氣的話她就裝暈呢,結果師傅已經歇下了。
還是先別打攪師傅,她自己先幫他治治吧。
“還知道回來?”葉青雙手抱臂,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葉懸玲面前直視她。
語氣不冷不熱,帶著些質問的意思,眼看師傅就要討伐了。
葉懸玲一驚,雙眸一閉,身子往邊上一軟倒了下去。
倒下去前她故意往后瞥了一眼,讓紀厭充當她的人肉墊子。
“又裝?”葉青眼疾手快,不輕不重給了葉懸玲一手刀。
“啊!”葉懸玲吃痛叫出聲,“師傅!”葉青:
“叫你挖草藥,怎么挖了個人回來?”葉懸玲捂著肩膀,忍痛起身:"師傅,先救他吧。
"現已深夜,師徒兩人也是忙前忙后才將這人身上的傷處理干凈。
房間內,燭火滋悠燃著,跳躍著的火光將四面冰冷的墻壁照亮。
床鋪旁的一張矮小的木桌子,桌腿短了一截,斜斜倚著墻壁,如同一位歷經滄桑的跛足老人。
桌上卻端正地放著一只瓷盆,碗沿掛了一張沾血的帕子。
瓷盆旁邊擺著葉青最常用的針線和藥粉。
在火光的照耀下卻顯出一種奇特的不安。
碗底沉著淺淺一層水痕。
"葉懸玲,你給我過來。
"葉青叫著她,見葉懸玲還不為所動,一把手將她拉出門,"你看見了嗎?"葉懸玲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