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初踏入餐廳時才發現除了霍津臣,便沒有其他客人。
霍津臣穿著一件白襯站在昏黃的燈影中,袖子卷到手腕上,將手中燭火點燃桌面的燭臺。
他身后偌大的落地窗外,霓虹交相輝映,勾勒出城市夜晚的迷人輪廓。
如此浪漫的情景,若是放在以前,她倒是會感動的。
她稍微放緩了腳步,不明所以地走到位置前,“這是什么意思?”
他熄滅手中的燭火,淡淡一笑,“很久沒跟你單獨好好吃個飯了,我想著正式一些,會比較好。”
沈初回過神,“倒也不必這么正式。”
他嗯了聲,“興許這是我的最后一次呢?”
沈初愣住,只覺得他今晚這番話無不是在博她同情,拉開椅子坐下,“你又不是癌癥晚期,別把自己說得快要死了一樣。”
霍津臣笑了聲,“我可以理解為你舍不得我死了嗎?”
“無聊。”她沒再搭理他,喊來服務員點餐。
霍津臣看著她,笑而不語。
用餐期間,霍津臣幾乎沒怎么動筷,他抬起眼皮看向沈初,“這些年,我們似乎沒有過一個正式的約會吧?”
她一頓,沒有立馬答話。
他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扒,“以前我是想著我們去度假的時候順便補上的,可惜了,沒去成。”
“霍津臣,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答非她所問,“我還欠你一個像樣的婚禮。”
婚禮…
沈初臉色略微沉了下來,放下碗筷,“你今晚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
他沒回答。
她當他默認了,笑了下,“在這世上,有些東西是彌補不了的,霍津臣,人心上的傷疤是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