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冠軍侯與他同行的武義以及楊逍二人,也已先于方寒一步回到了這城主府內。
城主府的正廳里,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城主吳天和他那嬌俏的女兒吳含春,此刻都瑟瑟發抖地跪在冠軍侯的面前,頭都不敢抬。
而冠軍侯呢,則穩穩當當地坐在一把由珍貴的金絲楠木精心雕琢而成的椅子上,那椅子散發著淡淡的木質清香,可冠軍侯的臉上卻滿是令人膽寒的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這兩人生吞活剝。
“吳城主,你以為下跪就能免去你的罪責了嗎?”
冠軍侯冷冷地開口,聲音如同寒夜中的冰刃,直刺人心,“你身為城主,在妖獸進攻我時,竟然棄我于不顧,獨自逃竄,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看你是真的活膩歪了!”
吳天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顫,連忙抬起頭,滿臉惶恐地說道:“侯爺,您聽我解釋啊!我這也是第一次遭遇如此龐大數量的妖獸,那場面實在是太嚇人了,我一時間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不過,侯爺您放心,我吳天絕不是那種貪生怕死、臨陣脫逃的懦夫,我當時心里想著,趕緊回天益城搬救兵,只要救兵一到,咱們肯定能把那些妖獸打得落花流水!”
“當然,我也有錯,我沒和您打招呼,就擅自回城搬救兵了,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我也只能事急從權了?!?/p>
冠軍侯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冷冷地說道:“搬救兵?哼,那我倒要問問你,我怎么到現在都沒看到你搬來的救兵呢?你莫不是在編個謊話來糊弄我吧?”
“這……”城主吳天被冠軍侯這一問,頓時啞口無言,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浸濕了腳下的地面。
就在這時,一直跪在一旁的吳含春看到父親如此窘迫,心中一急,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精心打扮過的臉上此刻滿是諂媚之色,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冠軍侯的身邊,嬌滴滴地說道:“侯爺,您就看在我昨晚那么盡心盡力、用心伺候您的份上,饒了我們父女倆吧。從今往后,我就是您的女人,一輩子都全心全意地服飾您,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p>
說著,她還故意往冠軍侯身上靠了靠,眼神中充滿了誘惑。
吳含春心里想著,自己年輕貌美,又如此主動示好,冠軍侯應該會對她有所眷念,說不定就會心軟放過他們父女。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冠軍侯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只見冠軍侯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直接把吳含春一腳踹開了。
吳含春猝不及防,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原本精心梳理的云鬢也變得散亂不堪,發絲凌亂地貼在臉上,模樣十分狼狽。
她雖然有著武師境界的修為,在普通人眼中也算是個高手,但在冠軍侯這等強者面前,她就像一只柔弱的小雞,連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只能乖乖地趴在地上,不敢再動彈。
這時,站在一旁的楊逍看到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直接對著冠軍侯李洪道:“侯爺,這兩個人留著實在是沒什么用處,我看不如直接殺掉算了,省得他們以后再生出什么事端來?!?/p>
冠軍侯聽了楊逍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哼,他這一番作為,讓我損失了一千鎮魔軍,這些可都是我精心培養的精銳之士,他的確是該死!”
吳天聽到冠軍侯和楊逍的對話,嚇得臉色煞白,身體如同篩糠一般不停地顫抖。
他連忙抬起頭,眼中滿是哀求之色,急切地說道:“侯爺,別……別殺我!您要是殺了我,只怕方寒和澹臺秋月立馬就會找您算賬。您也知道,方寒那小子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他在天益城也有一定的勢力。而且,我目前在天益城,還有差不多兩萬城防軍,這些人可都只聽我的命令。方寒就算心里想對您做點什么,也會忌憚這兩萬城防軍,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侯爺,您就留我一條性命吧,我以后一定對您忠心耿耿,唯您馬首是瞻!”
“吳天,你可聽好了!我麾下的鎮魔軍,今日竟折損了一千名精銳將士!再算上前一段時間與妖獸慘烈廝殺所折損的一百多人,如今我手中可戰之士,就只剩下區區八百余人。你且說說,就憑這寥寥八百人,還怎么去應對那愈發猖獗、兇殘成性的妖獸?從今往后,你那城防軍,便由我來接管,以保這城中百姓免受妖獸涂炭!”
冠軍侯略微沉吟片刻之后,眼神掃向了跪在地上的吳天,那威嚴的氣勢彌漫在整個大堂之中,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城主吳天聽聞此言,身軀猛地一震,臉上瞬間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嘴唇微微顫抖著,囁嚅道:“侯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