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故意將小虎留在門外看守,自己帶著一包的醫療用具進去。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陵盡震驚了,那是她未曾見過的狼狽。
陳淮清癱軟在沙發上,手里攥著翻開的鐵皮,整個虎口崩裂,鮮血染紅了襯衫,衣衫被撕扯得凌亂,氣息錯亂,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雙眼也染上了紅色,如同充漲鮮血,神情極其僵硬。
陵盡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略微吃驚,隨即眼眶便開始濕潤起來。
“你怎么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也走調了,仿佛在極力壓抑什么似的,與他平常極不相同。
陳淮清看見陵盡的那一刻,下意識地扯起西裝外套護住自己,咬緊牙關,保持著清明與理智,眼神卻迷離起來,渙散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
陵盡攥緊了嗎拳頭,眼尾泛起了淚花。
陳淮清在她心中也是不可玷污的存在,是自己的白月光,自己珍藏的人,怎么會被折磨成這幅模樣。
她沖了過去,伸手奪過了陳淮清手中的鐵片,一把丟在地上,從包里掏出止血的紗布,顫抖著將傷口堵住。
淚水逐漸打濕了眼眶,仿佛痛的人是她。
“你怎么這么傻?這么不知道愛惜自己?”
你這樣,怎么讓我舍得離開你?
“別碰我……”陳淮清聲音沙啞,拼命地壓抑著內心的躁動,可是女人的體溫連同著獨特的香味一點一點刺激著他的神經,將理智引到不可描述的地方去。
幾乎是一瞬間,陳淮清翻身將陵盡壓到了身下,俯身吻了上去。
陵盡手里帶著鎮定劑的注射器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滑落,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陳淮清!”
陵盡幾乎是狼狽地躲著陳淮清落下的吻,拼了命的掙扎,但是雙手很快被他禁錮住,壓到了沙發扶手上,劇烈的疼痛襲來,連同著六年前那段不堪的記憶,讓陵盡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六年前那間會所的卡座里,陳淮清就是這樣強行要了自己。
那一夜的沖動,徹底毀了兩個人。
陵盡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打濕了散落的青絲,整個人因為恐懼而顫抖。
陳淮清衣衫凌亂,襯衫開到下腹,露出健碩的胸肌,此刻肌肉充血,透著微紅,連同著他熾熱的體溫一點點壓了上來,另一只手則粗暴地探向她襯衫的領口,傳來一陣令人膽寒的撕裂聲。
她只覺得肩頭一涼,半邊衣領被硬生生撕扯開,皮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激起一陣寒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