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為林勒希能夠選擇勇敢而由衷地感到高興。
商衍當即表示:“沒問題,所有手續和行程,我今晚就讓人全部安排好。只要勒希在那邊適應良好,林晚你也不用放下國內的工作,可以隨時回來看他。”
這頓飯的后半場,在充滿希望的氛圍中結束了。
回宿舍的路上,商衍開著車,夜色溫柔。
他看了一眼身旁安靜看著窗外的陸恩儀,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安煙的那個生日宴會,你……也要去嗎?”
陸恩儀將目光從流光溢彩的街景中收回,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無波:“嗯。有始有終,這應該是我最后一次,參加他們那個圈子的所謂豪門宴會了。”
商衍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擔心:“別去了吧。那天我剛好事不能出席。我怕你一個人……會看到或聽到一些不開心的場面。”
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將深秋的寒意隔絕在外。
陸恩儀看著商衍依舊緊鎖的眉頭,語氣平靜地安撫道:“別擔心,宴會那么多人,安煙不敢明著針對我。況且,”她微微偏過頭,清冷的眼眸里映著窗外路燈的光暈,“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的話語讓商衍稍稍放下心來。
他點了點頭,鄭重地承諾:“那好。但你記住,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
就在這時,商衍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下意識一緊。
他透過后視鏡,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道幾乎能將空氣凍結的冷光。
順著那道視線望去,只見研究所大門外,一棵梧桐樹的陰影下,商執聿正站在那里。
他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深色大衣,身形挺拔,但周身散發出的陰鷙氣息,眼神死死地盯在他們的車上。
“別管他,你直接回去。”陸恩儀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那個男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她推開車門,利落地走下車。
商衍看著她決然的背影,最終還是踩下油門。
夜風吹起陸恩儀的長發,她一步步走向商執聿,停在他面前。
她這才發現,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奢侈品牌的購物袋。
商執聿的目光追隨著商衍的車尾燈徹底消失在街角,才緩緩收回,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壓抑的怒火和占有欲。
“為什么讓門衛攔著我,不準我進去?”他開口,聲音很冷,“陸恩儀,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的名字從你的世界里抹去,好讓商衍名正言順地取而代之?”
面對這莫名其妙的質問,陸恩儀甚至懶得動怒。
她只是輕飄飄地解釋道:“研究所從昨天開始就進入了最高級別的保密戒嚴期,別說你,就連我這個負責人,每次進出都必須嚴格登記。這是規定。”
商執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煩躁。
陸恩儀抬眼看他:“你來干什么?新聞上說,你不是應該正忙著陪安煙挑選她的生日禮服嗎?”
商執聿的臉色瞬間又難看了幾分,猛地將手里的袋子遞到陸恩儀面前。
“這是禮服,”他冷著臉,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后天晚上,我會來接你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