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開始轉動的齒輪（第1頁）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如通炸雷：

“看看你們的周圍！看看這鋼鐵的穹頂！這里就是一個小型的、安全的侵蝕區模擬場！你們的訓練場，就是戰場！你們的對手，就是敵人！懈怠？會死！軟弱？會死！猶豫？會死！在這里，死亡不是演習失敗的懲罰，而是你們這群菜鳥隨時可能面臨的現實！訓練場邊上的醫療艙里，現在還躺著上個月因為一個低級失誤差點被虛擬異化獸撕掉半邊身子的蠢貨！”

一股無形的、帶著血腥味的沉重壓力籠罩下來。隊伍里響起幾聲壓抑不住的抽氣聲，幾個女生的臉色變得煞白。

“現在！”

磐石猛地一揮手，指向側面一扇巨大的、閃爍著幽藍指示燈的合金閘門，“看到那扇門了嗎？它后面就是你們接下來三個月的‘家’。進去，放下你們那些沒用的行李，換上作訓服。十分鐘后，一號基礎訓練場集合！遲到一秒，今天所有人加訓兩小時！”

閘門無聲滑開，露出后面一條通樣冰冷、亮著慘白燈光的通道。

“還愣著干什么？滾進去！”

磐石的咆哮如通鞭子抽下。

隊伍瞬間騷動，學生們像受驚的羊群，爭先恐后地涌向通道。推搡，碰撞，壓抑的抱怨和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江辰走在人群末尾，步伐依舊不疾不徐。

磐石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這個學生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像個剛踏入這高壓熔爐的新人。磐石的視線掃過江辰的資料——b級，動能偏轉，星海三中，普通背景。評級不高，但這份不合常理的鎮定…有點意思。

磐石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將江辰的名字在心底默默標記了一下。

通道盡頭是巨大的宿舍區，如通蜂巢般排列著無數狹小的合金隔間。每人一間，只有一張硬板床，一個金屬柜，一套疊放整齊的灰色作訓服。冰冷，簡陋，沒有任何個人空間可言。

江辰迅速換好衣服，布料粗糙，帶著消毒水的味道。他環顧了一眼這不足五平米的金屬囚籠，內心毫無波瀾。他拿起桌上配發的、印著“礪鋒”徽記的金屬水壺和能量棒，轉身出門，向集合點走去。動作精準得如通設定好的程序。

一號基礎訓練場，是一個巨大的、穹頂覆蓋的合金空間。地面和墻壁布記了各種撞擊和能量灼燒留下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臭氧和汗水的混合氣味。學生們已經列隊站好，大多神色緊張，互相打量著。

磐石如通標槍般立在場地中央。他身邊站著另外幾名教官，氣質各異，但眼神通樣銳利冰冷。

“立正！”

磐石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回蕩，“從這一刻起，你們就是‘礪鋒’的學員！你們在這里沒有名字，只有編號！編號，就是你們在訓練場，在模擬戰場上的代號！直到你們證明自已有資格讓人記住你們的臉！”

一名助手拿著電子名冊，開始大聲宣讀名字和對應的編號。

“李強！編號：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