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德從白城回到綏州,與冷蒼南匯合后立即往京城趕去。
一路上風雪兼程十四天,終于在臘月二十四趕回京城。
兩人絲毫不敢耽擱,立即前往宮里給陛下匯報和談的具體事宜。
皇帝對二人的處置非常滿意。“不錯,總算是解決了!肖卿,冷卿,此次你們居功甚偉,辛苦了。”
“這是臣等的本分!”
“好,既然事情圓滿解決,那愛卿也早點回家去歇息,好好跟家人過個年。”皇帝笑著說道
被陛下關懷的話語暖到,冷蒼南恨不得把肝膽地剖出來獻給皇帝,不禁歡喜的淚流。
從宮里出來,冷蒼南含笑對肖俊德的道:“肖大人,我覺得你們想得太悲觀了。陛下如此圣明,一定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我覺得你們大概是多慮了。”
他一直對肖俊德把自己幾人比做夜壺而耿耿于懷。
我堂堂四代列候之家,怎么就成了,就成了陛下的夜壺了呢?
肖俊德眼帶笑意看著他,“老夫拜托冷侯一件事吧!”
冷蒼南笑著道:“看肖大人說的。咱們也算一起出生入死來著,有什么話不好說,還說得這么見外。您說就是,我都答應。”
肖俊德抱拳躬身,“老夫就拜托冷侯一件事。就是咱們說的那夜壺的事情,即將不要再與任何人談了,好么?算老夫求你了。”
冷蒼南哈哈一笑,“這算什么事,也值得老大人如此?”
兩人在街上分道揚鑣,各自往各自家里去。
回到肖府的時候,家里所有人都出來迎接。“恭迎“爹爹(阿爺)凱旋!”
肖俊德哭笑不得!不管簽的是什么條約,給國家省了幾多錢,到底是我們輸了。
給你們這整的,倒像是我剿滅敵國回來了一般。
“好了,別整這些虛的,都散了吧!”肖俊德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
但隨即又道:“肖培你來,我有話跟你講。”
肖娘子帶著幾分不安看著兒子,“也不知道你阿爺要跟你說什么,你且小心應答,別惹惱了他知道么?”
肖培點點頭,“知道!娘放心就是。”
看著兒子跟著肖俊德走向書房,肖娘子心里忽上忽下的很是沒底。
對了,如今也沒人叫她肖娘子,都喊她肖夫人了。
她的夫君,就是肖俊德的二公子。當初她是伺候二公子的貼身丫頭,日久生情,二公子便對她產生了感情。
少年男女的感情真摯而濃烈。少年便去找父母坦白心跡,要娶她做妻子。
肖俊德當年還是御史臺官員,嚴肅板正,自然見不得這離經叛道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家。
于是大發雷霆,呵斥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人。
肖家次子也是氣性大,直接就帶著貼身丫頭遠走高飛。
肖俊德也曾多番打聽,但始終沒有他們的下落,直到他家大郎去平安州做學政,督察這次平安州的鄉試,才從報名的人里面發現了肖培的信息。
雖然心情激動,但他也知道輕重,沒有立即相認。畢竟鄉試是國家倫才大典,要杜絕一切有可能作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