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溝內,渾身都是血污的周純只有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干凈明亮,她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耳朵上的灰塵,興奮無比,“兄弟們,咱們的援兵來了,給我往外沖!”
可達扎也翻身上馬,“莫蘭,無論如何,攔住對方。”
兩軍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鋒銳的長刀擦著鐵制的鎧甲迸濺出一道極長的火線。
火線明亮卻短暫,像是天邊一閃而逝的流星。
“噗!”
火線消失,為之代替的是一道猩紅的血線,血線滾燙,潑灑在冰冷的鐵甲上,黑色的鐵甲在火光下變得迷蒙起來。
粘稠的鮮血順著鐵甲不斷向下滴落。
陳西借著戰馬的奔行的慣性,手中長刀大力,一連劈斬了兩名大離騎兵。
進而劈砍第三人!
第三名騎兵橫舉手中彎刀進行格擋,面部表情猙獰。
“咔嚓!”
彎刀被陳西從中間斬斷,長刀去勢力不減,直接將戰馬上的騎兵從中間一分為二,連帶身上普通的鐵甲都被劈碎。
那名騎兵死都不明白,對方的刀為何這么鋒利。
黑夜中的火把早已經被混亂的馬蹄踩滅,只能借著漫天垂落的星光對殺。
可達扎也眼睜睜看著架子溝內的幾百騎兵勢如破竹一般地沖了出來。
他想不明白,明明對方已經力竭,怎么短時間內又變得生龍活虎。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知道絕對不能讓兩邊氣勢正足的兵馬交匯在一起,他不管身后如何,三千騎兵成了鐵桶陣,死死圍住架子溝。
周純幾次沖鋒都被逼退了回去。
每一次的沖鋒,周家輕騎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活著的人越來越少。
當然,大離損失更加慘重,疼得可達扎也眼皮子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