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部落沖城的士兵加快了腳步,如同蝗蟲過境,距離城墻眨眼不過只剩百米。
城墻上的士兵在秦禮正的指揮下,弓箭手已然張弓搭箭,他們占據在墻垛之間,面色生冷嚴肅。
仔細看,被朝霞照亮的眼瞳中,每個人都有著淡淡的恐懼在蔓延。
面對死亡,人人懼怕。
一百米的距離還達不到射擊的范圍,即使能夠射到,也會大大降低弓箭的威力,就算僥幸穿透攻城手手里的木質盾牌,可也無法對攻城手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必須進入八十米以內的距離,才是適合攻擊的距離,但絕不是最有效的射殺距離,八十米射擊無非是拖延他們的攻城腳步罷了。
城墻上,眾將殺意凜凜,氣氛凝重。
眼睜睜看著大離的士兵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百米。
九十米。
八十米。
“射!”秦禮正猛然大吼一聲。
瞬間,幾百根箭矢齊發,如同下了一場箭雨,落在大離兵士之間,許多箭矢都被盾牌擋住,盾牌成了刺猬。
只是,第二聲‘射’還來不及喊出,一根箭矢便在秦禮正眼中陡然放大,他甚至能夠看到箭頭幽冷的寒芒直奔他眉心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秦禮正下意識蹲下,利用城墻作為掩體保護自己。
箭矢擦著他頭頂盔甲的紅纓射過,與墻壁上的磚石碰撞,竟然濺起一小片碎石,再看墻壁上,出現半寸深的孔洞。
秦禮正嚇得亡魂皆冒,大離的弓箭為何能射出如此遠的距離?
他還來不及站起來,耳邊便再次嗖嗖嗖的聲音,數十個弓箭手被洞穿脖頸或者胸膛,就這么倒在了城墻上。
鮮血從他們身下溢出,他們的身體還在痙攣著,絕望地看向那道金色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