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殿前,來人抱拳,沉聲道,“報殿下,大離國主命人遞來請柬,邀您月下戍邊賞景。”
秦禮正從腰間拿出一卷帶著淡淡羊騷味的羊皮卷雙手遞給秦修。
秦修眼皮子都未抬,“怎么送來的?”
“一箭射在了旗桿上。”
秦修冷笑一聲,“大離還真是一直在挑釁我啊。”
“請柬上怎么說的?”
秦禮正神情嚴肅,“大離國主說只有他一人,帶了一壺大離的羊奶酒,邀請您也獨自前去,帶上大周一杯濁酒便行。”
“沒開戰之前,大離依舊是大周的附屬國,您同樣是他的太子殿下。”
“殿下,這其中肯定有詐。”秦禮正提醒。
秦修看向陳西,陳西也道,“殿下,請三思,現在不是意氣用事之際。”
“大離的國主未安好心。”
但。
秦修卻緩緩站起來,“我要是前去的勇氣都沒有,如何配當一國的太子。”
“想當年,父皇只帶了數百騎,被上萬兵馬圍困,他也沒有怕過。”
“難道,我會丟了他的臉?”
“走,讓我會一會大離的國主,長了幾個腦袋,幾條手臂,才幾年而已,就忘了我大周的國威。”
陳西也站起來,“殿下,我同您一起。”
“不用,你好好陪著純兒喝酒,可不能掃了她的酒興。”
“他敢一人來城下,我不敢?”
“寇敢來,吾亦敢去!”
“是。”陳西目送秦修帶著秦禮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