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和酒壺很小心地放在身邊,脫掉黑色長靴,卷起褲腳,就這么把雙腳浸在河水中。
快要五月的晚風(fēng)帶著微微的冰涼,也帶著獨屬于京城味道中厚重的胭脂味,坐在船尾,遠(yuǎn)遠(yuǎn)地可以看到京城里的高樓,飛起的檐角掛著一排排燈籠。
“這里的景色不錯吧。”趙贏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炫耀的味道。
“極好的。”
“那可不,我可是尋了許久。”趙贏語氣懷念,“不過春天并不是這里最美的時候,最美的時候是冬天。”
“剛好降了一場初雪,整個京城都被籠罩在白色當(dāng)中,周圍安靜得不像話,沒有蟲鳴鳥叫。”
“坐在烏篷船里,吃著火鍋,喝著暖洋洋的酒,那叫一個舒坦啊。”
陳西沒有答話,他知道趙贏是在懷念以前。
趙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又給陳西倒了一杯。
這才緩緩開口,“翩翩你覺得如何?”
“咳咳”陳西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在朝堂掙扎多年,趙贏只是表面看上去和藹罷了。
“趙相,屬下會對趙小姐負(fù)責(zé)的。”
趙贏看著遠(yuǎn)處的繁華,聽不出來是嘲諷還是相信,“你怎么對她負(fù)責(zé)?”
陳西一時語塞。
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趙贏緩慢開口,“其實呢,翩翩并不是我最疼愛的女兒,她不過是庶出。”
“但是她從小活潑聰明,喜歡看書學(xué)習(xí),剛好投了我的歡喜,我便不把她當(dāng)庶出看。”
“許是我偏袒她,她后面養(yǎng)成了性子,一心想要成為太子妃。”
“奈何,比起李家那丫頭還是差了一頭,沒成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