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貴平日出去浪蕩,從不拿錢回來,幸而也不太拿錢出去,她都是去干些苦力活,或是給人漿洗衣服賺錢。
從前也不是這樣的,她還是能找到些輕松的工作做,可恨就是她家的大貴,一天到晚見著漂亮的有姿色的婆娘或是小娘子就走不動路,就想上前搭話。
那些人也是小氣,說兩句話又不會掉塊肉。
偏就不愿再讓她去了!
這天長日久的,街坊也都知道她家丈夫是什么樣的人了,小商戶也都不愿意讓她去幫忙。
但她若不干活,家里可就斷糧了,便有些心軟的婆子、嬸子給她些衣服漿洗,換些銀錢,她干活麻利,衣服洗得又干凈又好。
這么多年下來,也攢了不少穩定的客人。
但若等她老了怎么辦?還得靠給人洗衣服嗎?
她若去做工,就可以攢兩份工錢,給自己養老了,這樣也不會去麻煩女兒,惹得女婿不快,讓女兒難做人。
而且楊凝那小蹄子還說,那魚莊三餐都有菜有肉……
趙翠花吞了口唾沫,她已經很久沒進過葷腥了。
不是買不起,是舍不得,趙大貴每日出去鬼混不在家里,她一個人也沒必要吃那么好。
她日日將錢都藏了起來,藏在趙大貴找不著的地方。
干活,她趙翠花能干活,誰不知道她趙翠花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鄉干活的好手?
……
楊凝到家,開始給灶膛上火,動手做飯。
她將靈泉空間的蔬菜取出來,焯水、熱鍋,爆炒,白花花的豬油在鍋底融化,新鮮翠綠的蔬菜投下的瞬間熱油將蔬菜裹起,葉片瞬間油光滑亮,色澤誘人。
過油、取出裝盤,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青菜就出鍋了,盤底無油,又冒著熱熱的鍋氣。
楊凝教著葉璟:“這炒青菜,講究的就是快、嫩、翠,不能炒得水水的、爛爛的,那樣就不好看了。”
她拍著蒜,熱上鍋,倒進晾好的冷油。
肉片裹滿蛋液和面粉,在鍋里噼里啪啦地炸著,直至金黃。
“炸酥肉呢和炒菜就不一樣了,炒菜要猛火快攻,才有鍋氣,才好吃,炒肉也是,不過肉要分開炒。”
“炸肉則是要熱鍋涼油,這樣肉才不會焦、不會老和硬。”
“要是有地瓜粉就好了,這面粉還是差了一些。”
葉璟在一邊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點頭。
楊凝:“等你長大了,這把鍋鏟就交給你了,你!就是我們家掌握著廚房命脈的唯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