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對手上的疼痛不以為然,眸中盡是溫暖的笑容,“女兒當(dāng)然會幫你,你是我的生母,女兒當(dāng)然會站在你這邊了,姨娘,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騙我,他們都騙我,你爹和厲香那個賤人,他們竟然勾搭成奸,該死的狗男女!該死,都該死!!!”
安生臟了,他太臟了,他居然讓別的女人給碰了!
“什么?”
芷月故作震驚,“姨娘,你沒看錯吧,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
厲栗咬牙,“我沒看錯,我怎么可能會看錯?!”
芷月嘆息,“難怪呢?”
厲栗反問:“難怪什么?”
“難怪父親從來就不喜歡我們?nèi)齻€兒女,只疼少帝表哥一人,原是愛屋及烏。”
厲栗滿臉陰郁,身上盡是風(fēng)雨欲來的壓抑。
芷月就像是沒看到她的臉色一般,睜大眼睛,吸了口涼氣,“嘶,那我前些日子做的那個夢,阿兄救的是兄弟……難道……”
她扭頭看向厲栗,語氣“驚怕”,“若是如此,他們豈非相識已久,怕是比姨娘你還久遠(yuǎn)吧?”
厲栗腦袋里面嗡的一下,過往幾十年的記憶突然無比清晰。
她是嫡女,一開始爹就說過,入宮人選非她莫屬,但她的一顆心都給了安生。
可后來她爹娘棒打鴛鴦,將她給關(guān)了起來,不讓她跟外界聯(lián)系,那時候她是有動搖過的。
可是厲香偷偷的來看她,淚眼朦朧的說心疼她,還給她帶來了安生的信,就這樣她越陷越深,甚至不顧一切的私奔。
最終,她被爹逐出厲家,而厲香則代替她進了宮,還成為了最后的贏家。
可如果這一開始就是個謊言呢?
“父親說是完成立下宏愿之前,不娶正妻,可有一次父親酒醉,女兒曾聽到他說,正妻之位是他留給他最心愛女人最好的禮物,女兒一直以為他嘴里最心愛的女人是姨娘,可是如今看來……”
芷月像是一無所覺的火上澆油,察覺到厲栗的臉色越加難看,她像是說錯話一般捂住嘴,不再說了。
然而該說的,她早就一字不落的傳達給了厲栗。
厲栗這樣的人,跟她講事情利害是沒有用的,她最在乎的就是情愛……
“你真的聽到過他這樣說?”
厲栗不抖了,也不發(fā)瘋了,整個人仿佛清醒了一般。
芷月卻知道目的達到了,因為厲栗的眼神,更可怕了。
千萬不要動一個腦袋里只有情愛的女人的男人,因為這樣的女人瘋起來,大多會不管不顧,世俗的枷鎖于她而言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