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思同整個人軟倒在地,抬手聚集靈力,就要往自己的天靈蓋打去。
蔚震一下打開他的手,怒其不爭道:“父親,你這是想要以死逃避嗎?你由來就說我是懦夫,事到如今你怎么可以如此懦弱?你現在想的該是怎么彌補?”
說完,他深深的看了芷月一眼,拉起地上的蔚思同向外奔去,他必須得給芷月爭取時間安撫永夜,外面快要破碎的鎮壓陣法,需要他們去補。
蔚思同自然知道兒子的想法,趕忙跟上他的步伐。
芷月沒空去理其他,她攀住永夜的肩膀,踮著腳尖,額頭貼上他寒涼的額頭,她眼神柔和又堅毅,對上他似沒有神志的猩瞳。
“永夜,你醒醒啊,求你了,醒醒好不好?”
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永夜忍不住回抱她,身上暴亂的氣息雖還未平息,但也沒有繼續暴亂下去。
可是他覺得很冷,非常的冷,猶如重新泡在寂夜寒潭里邊,他忍不住收緊手臂,想要把她融進身體里。
“唔?!?/p>
芷月發出一聲悶哼,只覺骨頭都快被他勒斷了。
永夜猩紅的眼眸一怔,下意識的松了些力度,可是他太冷了,是神魂里透過的涼,讓他忍不住想要發狂。
芷月連忙抱住他,小手伸到他的后背,輕輕安撫的順著,“永夜,我們回夜神殿,好不好?”
夜神殿?
永夜歪了歪頭,似在思索,漫長的反應過后,他揮了揮手。
芷月眼前一花,再睜眼已是在夜神殿內。
永夜身上越來越涼,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暴亂,大有控制不住的氣勢。
芷月的心跳的飛快,腦袋也是一團漿糊,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緊他,湊到他的耳邊不斷輕哄。
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把芷月當成一個暖爐一般,死死的抱住不松手,而且他漸漸不再滿足于只是抱住,手漸漸向下探去。
他想要獲取更多溫暖,而且好像本能的知道該怎么做。
芷月驚訝的睜大眼睛,她下意識抬手想要推開他,腦海里是天道瘋狂的降下感召,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向越來越陰沉的天空,仿佛有什么要沖破禁制跑出來。
她終是將手放下,讓他順著本能而為。
地上的衣服散落著。
床榻被紅霧包裹,形成一個巨大的繭,繭內不時傳出女子的哀求聲,與男子滿足的低哼。
——
蔚思同、蔚震父子二人召集能人異士,各自帶人修補鎮壓陣法,蔚思同滿腹愧疚,將自身修煉幾十年的靈力全部涌出,暫且填補上了陣法的虧空。
“父親!”
蔚震眸光含淚的扶住頭發轉瞬花白的蔚思同。
蔚思同踉蹌的靠在他的身上,苦笑道:“震兒,你是對的,這么多年來,是我太過執著了,若是可以早日醒悟就好了……”
他費力地將手中代表大祭司的靈玉扳指摘下來,戴到蔚震手上,“爹沒時間了,你我父子一場,爹最后求你一件事,替爹這個罪人彌補一些。”
蔚震點頭應了。
蔚思同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將他替換過神像的神廟位置一一告知,最后囑咐道:“將那里頭的乾帝神像拆除,然后將真相公布于眾,讓百姓的供奉香火重新回到該有的位置,說不定可以有一些效果,至于剩下的,就看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