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青煬抬眼看著那翠色的枝條,一只燕子忽地從樹梢飛起,拍打著翅膀奔向遠(yuǎn)方。
他的手被江枕玉緊緊握著,男人自從聽過那番剖白,便久不言語。
直到此刻,他抬手把愛人擁入懷中,下巴磨蹭著應(yīng)青煬的肩膀。
應(yīng)青煬撫摸著男人的脊背,小聲嘀嘀咕咕:“我就知道你們讀書人啊,總是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產(chǎn)生心結(jié),郁郁不得志,動不動就尋死覓活,到底有什么活不起的?你呢,算是其中病入膏肓的一個了……”
少年人顯然早就有了這番抱怨,只是時至今日才終于能把這話說出口了。
江枕玉悶悶笑出聲,他問:“什么時候認(rèn)出我的?”
應(yīng)青煬輕哼一聲,得意洋洋:“瓊山腳下,見到你的
永結(jié)同心(正文完)
……
西禪寺位置相對偏僻,兩人往河堤邊上走了一陣,垂柳樹下,江枕玉再度把少年人攬入懷中。
粗壯的樹干擋住緊貼的身影,兩人面對面,江枕玉傾身低頭,貼上應(yīng)青煬的唇,輕輕地啄吻,迅速相觸又迅速分開。
高挺的鼻梁剮蹭著應(yīng)青煬的臉頰,溫?zé)岬臍庀⒃诜酱缰亟粨Q。
這動作不含任何情欲的念頭,只是下意識地想與愛人拉近距離,天長地久地溫存。
應(yīng)青煬被這頂戳的動作弄得有些癢,他唇角忍不住上揚,道:“行了行了……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江枕玉從善如流地停下動作,低頭和少年人對視。
生氣倒是不至于。
江枕玉這輩子經(jīng)歷過的變故太多,這點不會有損自身利益又對兩人關(guān)系有益的轉(zhuǎn)折,只能說越多越好。
要是當(dāng)年在瓊州孤立無援時,也能有這種幫助從天而降,江枕玉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一路走到河堤邊上,男人花了一些時間,沒費多大力氣就接受了現(xiàn)狀。
只是對于應(yīng)青煬的說法,他還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
但是一個足夠心機(jī)的伴侶,總會用一些微不足道的籌碼,從愛人那里拿到偏愛的獎賞。
男人輕嘆一聲,道:“生氣。”
說著他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唇角,意思不言而喻。
——哄一哄就不生氣了。
應(yīng)青煬高高地?fù)P起眉梢,面上滿是揶揄。
那雙神采奕奕的桃花眼,調(diào)笑似的看人,仿佛帶著鉤子一般,他動作極滿地滿足了江枕玉的愿望。
少年人像是偷了腥的狐貍,猝不及防地在江枕玉唇邊咬了一口,看著男人吃痛地舔了舔唇瓣,這才終于滿意。
江枕玉“嘶”了一聲,清淺的眼眸看著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