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煬與江枕玉的身份在這么個敏感的地界上都算不上安全。
于是只能出了這么個下下策。
好在帷帽雖然寬大,但兩人的身形放在那里,怎么也不會太難看。
兩人下船之后,緊隨其后的就是扶著阿墨的謝蘊,以及差點喜極而泣的崔隅。
在商船上躺了一路的阿墨,終于在雙腳接觸地面的時候恢復正常了。
這人精神得也極快,在松軟的河岸土地上走了幾步,就能不靠著人獨立行走了,勉強收獲了謝蘊贊許的眼神。
應青煬長吁短嘆:“我有時候真的會覺得,阿墨是土地里長出來的,從前天生地養的,躲過了年幼的一場重病,之后就一直身體康泰。”
就是沒想到差點在江南的水上栽了個跟頭。
江枕玉沉默片刻,有些佩服他的想象力,“昨夜看的話本是仙魔志?”
自然不是,就算沾了點邊應青煬也不知道,畢竟他只顧著激烈的情感糾葛,誰看風月畫本還關注劇情的?
應青煬高深莫測道:“有感而發而已。”
兩人插科打諢的功夫,崔隅已然走上前來,與兩人告別。
崔隅抬手作揖,感激涕零:“這一路多虧有姜兄照拂,我才能平安到達姑蘇,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這人說著說著,似乎要落下淚來。
應青煬只覺得一陣牙酸。
他心說路上也不是沒遇見目的地是姑蘇的商船,只是崔隅總是找借口拒絕離開,好似疑心病很重,但商船上的飯菜倒是照吃不誤。
那飯量和正常狀態下的阿墨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什么級別的傻白甜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