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眼神交纏時的情態,也透出幾分不尋常來。
崔隅這人走過南闖過北,有些愛聽奇聞秘事,便忍不住問:“不知姜兄與那位公子是什么關系?”
聽到這話的江枕玉一挑眉,他下意識理了理衣服,好整以暇地等待應青煬的回答。
卻聽應小殿下脆生生地回答了兩個字:“兄弟!”
江枕玉:“?”
他嘴角的笑意緩慢消失了。
你說現在我們是什么關系?
應青煬說得斬釘截鐵,沒想到話音一落,身后江枕玉熾熱的視線就在他身上反復鞭撻。
硬生生把他看得直冒冷汗。
崔隅聽完這話神情依然有些猶疑,畢竟這兩人相處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兄弟啊……
應青煬本還想再解釋幾句,然而他實在頂不住江枕玉的幽怨視線,匆匆道別一句就一轉身,向船艙方向落荒而逃。
“崔兄你先逛,我有點事先去處理,哈哈哈哈……”
應青煬邊說邊跑,崔隅都沒來及阻攔。
江枕玉信步跟上,側眸看了崔隅一眼,冷冰冰的審視讓人心底一寒。
崔隅倒吸一口涼氣,不明所以,卻總覺得自己好像躲過一劫似的。
應青煬回答的時候理直氣壯,被江枕玉跟到臥房的時候,又立刻心虛起來。
江枕玉后腳走進船艙,應青煬就聽到了腳步聲。
他回頭和一身白衣的男人對視,大腦瘋狂運轉,開始準備找理由解釋。
江枕玉卻已走上前來,按住應青煬的肩膀,把人推到茶桌邊緣。
他身子向前,強硬地讓應青煬岔開腿,手一扶,少年郎便被抬到了桌面上坐下。
“剛剛說我們是什么關系?再說一遍。”江枕玉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眼神危險得像是大型猛獸在打量自己在劫難逃的獵物。
“小郎君現在是覺得我見不得人,所以連我的身份都不敢承認?”
應青煬下意識地后退想躲,他不太適應愛侶這么有侵略性的模樣。
但細想也能理解,畢竟剛才是他沒有在外人面前幫忙捍衛江枕玉的主權。
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向是他最值得稱頌的美德。
應小殿下脖子一梗,違背自己的本能,又挺直脊背向前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