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不滿地“嘖”了一聲,又問:“如果楊崎想離開燕州府,會怎么走?”
謝將軍把長戟拔出來,“唰”地杵到蕭家父女跟前,蕭大小姐嚇得驚叫一聲慌忙后撤。
蕭父額前流下豆大的冷汗,他急道:“蕭家在城郊有一處馬場,就在官道附近,許是去了那又騎馬逃逸了!!”
謝蘊滿意點頭,他瞥了一眼那縮到蕭父身后的女子,遺憾道:“唉,可惜了,我這人呢,講究慈悲為懷,要是姓沈的在這,指不定就把你這寶貝閨女削成人棍送去討好那位了。”
葉參將瞥他一眼,不敢言語,就這么聽著謝蘊一頓抹黑。心說沈相前些年名聲那么臭,和謝蘊這張嘴脫不開干系。
“留在燕州?招人入贅?可真敢想。知道和陛下搶人是什么下場嗎?”
謝蘊說著長戟一揮,刀刃堪堪蕭家父女的頭頂。
兩人驚駭之下發出短促的尖叫,眼前一黑,雙雙暈了過去。
“沒勁。”謝蘊提著長戟向外走,吩咐了一隊人馬趕去城郊,自己準備再回楊府搜一遍。
他就不信那姓楊的會上天入地,定是他還遺漏了什么。
葉參將亦步亦趨地跟著,小心翼翼地問:“那蕭家的人怎么處置?”
謝蘊動作一頓,道:“大梁律法是擺設?還要問我?”
葉參將:“……”
您說實話吧,其實您也不知道怎么處理吧。
廢話。
一千多條的律法,反正謝蘊記不得。
而謝蘊的外置大腦還守在酒樓的雅間外,準備等自家陛下醒了再做打算。
打擾陛下就寢,這事給陳副將一萬個腦袋他也不敢做。
好在應青煬沒有睡上多久,他睜開眼時,自己躺在江枕玉身側,一抬眼便是江枕玉的俊臉。
應青煬大膽地盯著看了一會兒,就當做是給自己醒神。
一邊看還一邊在心里感慨:不愧是他撿回來的人,真帥!
應青煬得意地勾起嘴角,他見人睡著,便握住江枕玉骨節分明的手把玩。
還沒揉捏個盡興,便忽然被反客為主,江枕玉的指尖忽地在他掌心里勾了一下。
應青煬頓時嚇了一跳,心虛地抬眼,便看到某人正笑意盈盈地盯著他看。
見他僵住了,還壞心眼地問:“怎么不摸了?”
臉上的熱意即將卷土重來,應青煬趕緊松開手,道:“我就是……看看你手指的尺寸……不是……是手腕……”
他腦子快被攀上來的熱意燒短路了,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干脆松開手,翻身下了床榻。
應青煬跑去窗口吹風,一向外張望,才發現他一覺睡到了晚上。
夜空中高懸一輪明月,街上燈火明亮,星星點點散落在整個燕州府主城中,街上人聲鼎沸,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