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正這人我有印象。”高嗣直點點頭,“是個不錯的老臣,可惜了……”
“的確可惜。”夏原善附和。
李簡正當初極力勸阻先帝削藩,結果這位太祖皇帝在位事的股肱之臣被先帝厭棄,最后落得一個心灰意冷,告老還鄉的結局。
當初夏原善正是李簡正的下屬,他感嘆道:“李大人是位好官。”
高嗣直用手點了點桌面,“沈子翙那位兄長呢?胞弟如此優秀,想必兄長也定是一位頗有才氣之人。”
夏原善笑了笑,“殿下搞錯了,沈子翙的兄長并不是他胞兄,二人并無血緣關系,乃是契兄弟。”
饒是高嗣直見多識廣也沒想到這出,“契兄弟?”
夏原善點頭,“沈子翙之所以能安心科舉可多虧這位契兄,此人頗有經商頭腦。”
轉了一圈,高嗣直終于知道夏原善為什么要單獨提起沈子翙這位契兄了,朝廷如今最缺的就是錢。
打仗缺錢,修河道缺錢,修宮殿缺錢,哪里都缺錢。
自從高嗣直成為大虞朝的太子之后,就覺得自己從來都沒富過,如今他最恨貪官污吏,他堂堂太子爺都恨不得一個子掰成兩半花,那些貪官到好,花錢如流水,錦衣玉食珍饈美饌更是可勁造。
“他…很有錢?”太子高嗣直向前傾了傾身子。
夏原善微笑,“他很能賺錢?”
……
時間總是在人意識不到的地方悄悄流逝。
四月初四,新科進士入宮參加傳臚大典,傳臚之后就是一甲前三名,狀元、探花、榜眼跨馬游街。
沈從儀作為狀元,身著進士服,頭戴進士巾,插花披紅,手執槐木制作的笏板,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