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瑯如此說,此時房間里的眾人對蘇壹和沈從儀二人的評價又高一層。
多么感人的故事啊,從小相互扶持,克服重重困難,即便如今日子好起來了,二人還是都為彼此著想。
真是太感人了……
…
晚上,李簡正脫去白日穿的外衫,正要休息,就聽老妻說了白天發生的事。
傅夫人感嘆道:“這兩個孩子也太不容易了,明明是正大光明的關系,卻被別人在外面如此編排。”
李簡正轉頭看向老妻,“坊間傳言蘇壹和沈從儀在酒樓行不雅之事?”
傅夫人道:“我相信兩個孩子不會做那樣的出格的事,最多也就是舉止親密些,不小心被外人瞧見了。”
李簡正:“沈從儀說蘇壹為了他的名聲不愿意承認他們是契兄弟?”
傅夫人解釋,“也沒說不承認,小壹是為了儀哥兒的名聲好,儀哥兒這孩子長情,不忍心小壹受委屈。”
李簡正嗤笑一聲,“沈從儀長情?他沈從儀怕小壹受委屈?那小子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有一半全使小壹身上去了。”
傅夫人覺得今天晚上這老頭子怎么這樣難溝通,說著就見李簡正就坐起來穿鞋。
“你要干什么去?”
李簡正站起來伸手去拿外衣,一邊披身上一邊往外走,“來人,去把李瑯那臭小子給我押過來!”
李瑯剛躺在溫暖的被窩里正準備睡覺,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緊接著最外面的房門被打開,守夜的小廝濃墨問來人是做什么的,來人說老太爺請少爺去一趟銀安堂。
于是一臉茫然的李瑯,就這么被人從溫暖的被窩里帶出來,又亂七八糟的被人快速穿了幾件厚衣服,然后就被像押犯人一樣壓去了祖父祖母住的銀安堂。
等李瑯一進小院,就見祖父李簡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門廊下的椅子上。
院子里有兩排舉著火把的家丁,此時可謂是燈火通明,院子正中央擺著一個蒲團。
李瑯一臉茫然的被人壓在蒲團上跪好,抬頭看著臺階上的祖父。
祖父慢慢開口,“我問你,是沈從儀主動告訴你,他和小壹彼此是契兄弟的關系?”
“是。”李瑯點點頭,不知道祖父在生什么氣,“怎么了?”
李簡正,“……”他怎么能有這么笨的孫子?輕而易舉的掉儀哥兒挖的坑里。
……
第二日,沈從儀來了學堂之后就察覺有些不對勁。
李瑯沒在,而平日里在李瑯身邊伺候的濃墨、重彩兩個小廝跪在外面,二人見到沈從儀之后,喏喏的不敢說話。
小糧剛想問什么,被沈從儀攔住,“你去旁邊休息吧,這里一切都交給我。”
小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敏銳的意識到李家肯定發生了大事。
“好。”
沈從儀走進去就看見老師背對著門口,抬頭看字畫。
“老師。”沈從儀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