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同笑著一指那駱駝的駝峰,說道:“秘密全在這里,沙漠之中生存困難,經(jīng)常幾百里內(nèi)沒有可以吃的草,可以喝的水,駱駝能在沙漠中生存,就是因為他們能把吃的喝的都存在背上的肉峰之中,沒吃沒喝時可以消耗這些駝峰得以生存。”
劉裕喃喃道:“這也行啊,要是人也能有這東西就好了?!?/p>
安同勾了勾嘴角:“女人不就是這樣么,也有雙峰,不過那個是喂奶用的,這上天造就萬物,總有其功用嘛?!?/p>
慕容蘭不滿地嘟起了嘴:“喂,安行首,請你說話注意點,我畢竟是個女人,在我面前說這些,真的好嗎?”
安同笑著一拱手:“哎呀,抱歉了,愛親姑娘,一時說得興起沒想到這些。不過,你既然連這駱駝的惡臭都能忍受,看起來并不象是中原人吧,倒象是經(jīng)常往來于大漠之間的北方人。”
慕容蘭淡然道:“中原也有養(yǎng)駱駝的,我家并不是跟狼哥哥那樣世居山中,而是跟你們一樣行商走賈,這駱駝見的多了,自然就習(xí)慣了。安行首,我看你這一路走來,每天有險要峽谷,或者是有水源草場的地方,都要作些記號,難不成是要刺探軍情嗎?”
安同擺了擺手:“這些是商人的習(xí)慣罷了,并不是只有軍隊和國家才有戰(zhàn)爭,我們商人,走南闖北,要隨時面臨馬匪的突襲與攻擊,哪里地形險,哪里有水源,這些都是我們必須知道的事,以備萬全?!?/p>
劉裕輕輕地嘆了口氣:“安行首,只怕我們的危險,就在眼前了?!?/p>
安同的臉色一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劉裕轉(zhuǎn)頭指向了左前方向,隱約之間,一條黑色的霧氣,騰于幾十里之外的曠野之上,劉裕平靜地說道:“我曾經(jīng)從軍,學(xué)過一些望氣,前方應(yīng)該是有千余騎士,向著這里而來,這方圓百里之間,都沒有可以隱藏或者是埋伏的地方,安行首,也許你說的馬匪,讓我們碰上了?!?/p>
安同咬了咬牙:“這草原之上,竟然有敢攻擊我們商隊的,不想活了么?”
劉裕微微一笑:“您難道忘了嗎,那個額爾達(dá)大行首,在雁門的時候就因為我的原因與你們結(jié)了仇,他說過要你們付出代價,我想,這就是他找來的人吧。”
安同搖了搖頭:“不可能,額爾達(dá)這回帶的人和我們差不多,我天天派人跟著他的商隊,隨時回報,他哪來這支兵馬?”
劉裕嘆了口氣:“他不會傻到用本商隊的兵馬來襲擊啊,我想,大概是他找了草原上的朋友,來做這事吧。安行首,看來我們需要戰(zhàn)斗,時間,不多啦。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請讓我全權(quán)指揮這場戰(zhàn)斗?!?/p>
安同的眼中冷芒一閃:“那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吧。蒼狼隊長。”
漠南草原遇埋伏
公孫眷和慕容蘭也湊了過來,公孫眷的臉上一臉的慌張,不停地說道:“怎么辦,有敵騎來襲了,人數(shù)還不少啊。”
安同微微一笑:“公孫阿干的意下如何呢?”
公孫眷咬了咬牙:“這批貨不要了,買來的女人也不要了,所有人騎上馬逃命,也許能逃過一劫,分散跑好了。”
慕容蘭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你不是商隊隊長嗎?怎么這點膽色也沒有。難道你就沒見過馬匪強盜?我看這趟貨也花了你不少本錢,你就不怕一下子丟光了嗎?”
公孫眷急得一跺腳:“這時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我是商人,只講利益,保命才是最大的利益,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談什么賺錢啊。你是婦道人家,不知道軍事,這不怪你,這回來的不是尋常馬匪,你們看,從他們的移動速度,到天上的沙塵煙氣,明明就是精兵銳騎,起碼有上千,我們的護衛(wèi)不過一百多人,怎么可能擋得住,扔下財物,也許還有命在,起碼按草原的規(guī)矩,拿了東西,就不會再追殺的?!?/p>
劉裕微微一笑:“公孫行首,草原上何時出現(xiàn)過這種精銳馬匪?你也說了,人數(shù)有上千,一個小部落的人馬,也怕是沒這么多吧。你真的覺得他們就是來搶點錢,搶幾個女人的?”
公孫眷的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
安同若有所思地說道:“公孫阿干,你還記得嗎,我們離開雁門的時候,額爾達(dá)曾經(jīng)揚言要我們小心,這些年來我們沒什么別的仇人,就是收留了蒼狼兄弟,引起了此人的忌恨,他在草原走了這么多年商路,很多競爭對手就不明不白地這么消失了,只怕這次,他是沖著我們來的?!?/p>
公孫眷雙眼圓睜:“他敢!真要是他干的,我只要有一口氣在,一定會向劉大首領(lǐng)舉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