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雙漆黑的眸看過來:“祝師妹?”
“嗯?”祝卿安一回神,意識到自己又看她看得出了神。
真是美色誤人……
她若無其事別開有些發(fā)燙的臉:“師姐不知道也無妨,我們隨便找個路人問問便是了。”
怎么不是呢?
祝卿安深吸氣,真不懂自己怎么就昏了頭,又著了這女人的道,她冷漠轉(zhuǎn)臉看去。
熟悉的妖冶美人跪坐在她的被褥上,衣衫半遮半掩,體內(nèi)傷勢未愈,說是唯有和她修煉那門功法才能恢復(fù)。
越爾唇咳鮮血,宛若梅花點點,掀眸望向不遠(yuǎn)處定定站直的祝卿安,媚眼如絲塌下腰。
“徒兒,你怎么……
“不過來?”
銀發(fā)姑娘慢走過來,站定床前。
越爾見此,笑容愈甚,眼送秋水瞧她,“徒兒你……”
果然還是心疼為師。
祝卿安這一覺睡到午后,方才醒過來。
她拾掇一番,又恢復(fù)了往日光彩,除了臉色有些許蒼白,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異樣。
越爾就在隔壁,修煉的同時等著祝卿安,待少女收拾好后,兩人再乘坐馬車前往問仙派。
馬車在喧囂熱鬧的街市上徐徐前行,眼瞧著即將駛出城門,原本正在閉目調(diào)息的越爾忽地睜開雙眼:“有人在求救。”
祝卿安側(cè)耳一聽,卻什么也沒聽見。
想來也是……她沒有越爾身為金丹期的修為,自然無法做到像她一樣耳聰目明。
就在祝卿安暗自嘆息的片刻,越爾已讓車夫停下馬車:“師妹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就回。”
坐在馬車?yán)锏戎酂o聊,祝卿安說什么也要跟上她去湊熱鬧。
在這種小事上,越爾向來由著她,并未多加阻攔。
兩人循著求救聲,來到一條小巷中。
聲音是小女孩發(fā)出來的:“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我……”
這聲音莫名有些耳熟,祝卿安來不及多想,便瞧見巷尾一群家丁打扮的小廝囂張道:“就你這小叫花子,還指望誰能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