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爾也沒答,只拍拍越澤的肩膀,似笑非笑說了句:“你可真是姐姐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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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越爾從刑房出來,身上的血腥氣散了不少。隨后讓人叫蘇昭云過去,進一步檢查錢奎的尸體。
這時藍溪沉聲過來,給越爾使了個眼神。看著周邊沒人,才上前稟報。
“少將軍,最近除了咱們以外,宮里那邊也在大量采買新鮮的青杏。”
“哦?”
“據說,是容妃娘娘害喜,想食酸杏子,皇上下令內務府,每日都要給容妃備新鮮的酸杏。若不是搭了這班車,恐怕咱們的人,此刻也很難在買到這種水果。”
容妃姓沈,是越爾舅父家的女兒。前段時間中秋佳宴,沈蓉主動獻舞一曲,當爾就被留在宮里,
看臺之上,有許多靈力斂于空中飛出,越爾眼簾一垂,體內威壓放出,按下了這道道無聲的攻擊。
更有一只蠱蟲悄無聲息往場中飛去,但才送出不遠,就被絲縷紫光收縛,瞬間爆開,化為齏粉。
幾息后交鋒漸平,沒有人發現這些個長老們竟在銀發姑娘剛入場時便忍不住出手。
越爾眸中神色愈冷,笑便更甚,幽幽看向五仙教長老,“閣下好本事。”
苗疆女子蹙眉與其對視。
畢燭當年墮魔實在突然,誰也沒想到這位最可能是傳言中救世主的人選,會在緊要關頭大開殺戒,就算后來她恢復神智,也無人敢信,這種恐怖的存在自然是死了最好。
原本昨日叫李卿卿來就是想習字的,后來鬧出中毒這檔子事,今天又趕早去處理錢奎,只越著散去身上的血腥氣,越爾哪里還能想得起這個來?
她手握成拳輕咳了咳:“我知你腳上有傷,便不著急,想著待你傷勢好些在習也不遲。”
祝卿安狡邪的眼眸瞇了瞇,她自然看得出,對方是真的將這事徹底拋諸腦后。畢竟昨日發生了那樣大的事,即便是忘記了也是情理之中。
但祝卿安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在于,想要探聽一下關于中毒事件的進展如何了。昨日這土匪把所有她屋里做杏仁酪的東西都拿走了,此人思緒跳脫。
萬一一個不注意又把懷疑對象落在自己頭上,自己還得早些知曉,也好替自己辯解一番。
不過看現在的形式,還能關心起自己腳踝的傷勢,想來在對方心中,自己的嫌疑已經完全被洗清。
思及此,祝卿安不由得舒了口氣,連臉上的笑容都跟著明媚幾分。
而她這微弱的變化,全部落入對面越爾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