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遙對性沒有過多興趣與渴望,甚至對無聊的片趨之若鶩,于她所有關于欲望,全部皆指向溫亦寒。
她清心寡欲慣了,覺得自己那樣真是不知廉恥,竟然把親哥哥當作自瀆對象。
她不在乎溫亦寒信不信,通紅著臉當著他的面將片刪得一干二凈,并再三承諾表示她真的對看片沒想法。
即使那件校服沒臟,她也將它反反復復地洗了無數遍,然后才心滿意足地與溫亦寒衣柜的其他衣服掛在一起。
像他們之間的關系,這樣才干凈,才襯得上他。
她不該對他抱著那樣惡劣的想法,讓她自己都厭惡的想法。
她將那條內褲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垃圾桶。
并恨恨告訴自己,永遠別再有下次。
因為那個上面殘留著的不僅是令她痛厭羞恥的體液,還有她那不見天光的禁忌之戀。
應該在有些東西沒撲出來之前,讓它死掉。
他們之間,什么也不會有,什么也不該有。
高一的溫亦寒有過一段時間的頹廢。
那時他還和柳言在一起。
公司,學校,家庭,籌碼,押注,一切壓在他身上的東西都像定時炸彈,平時看似無關僅要,但某一天,它們突然一同炸了,溫亦寒也將萬劫不復。
他逃學,在酒吧,什么人也不管不理。
惹他一點都不行。
李玉容自然是沒有一點辦法,當然,她根本不想想辦法。
最后,她實在被學校電話催的不行,一個電話打到溫亦遙這兒。
“管管你哥。”
溫亦遙抑制住平日對她的生理性懼怕,尾音很冷:“我當然管。”
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她在他們的生活里永遠遲到,永遠缺席,她連當母親也不配。
溫亦寒心理有問題,而且挺嚴重的,溫亦遙早就察覺。
她自己精神狀態也好不到哪去,但與溫亦寒相較,她又知道自己好很多。
長久的壓抑,他總什么都先自己扛著,不說只做,這樣才最可怕。
她第一次去酒吧,還是學生裝束。
聲色犬馬,燈紅酒綠之處,她避開那些不安份地從她身上掠過的眼神。
很輕易地在一處卡座找到了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