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了扭頭:“不用。”
男人修長指骨穿過細長發絲,“乖,就當是爺就今晚的事給你道歉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嗓音輕柔,帶著一絲絲哄意。
常以念背后仿佛被什么東西撓了下,癢癢的。
除了爸爸和蘇言澈,還沒誰對她這么溫柔過。
蘇言澈本身是溫和謙虛的人,他對誰都是彬彬有禮,溫柔體貼。
而江序禮不一樣,他骨子里驕傲不羈,氣質冷貴,給人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然而住進來這段時間,常以念對他的刻板印象一層層被打破。
他是個細致體貼的人,幫她拿箱子,不讓她接觸重活臟活,還會做飯,廚藝出乎人意料的好,吃完飯之后連碗都不讓她刷。
常以念仿佛被定住了,沒有再反抗。
她感受男人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指尖似有意或無意擦到她的頭皮,酥酥麻麻的。
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到電腦上,手指停在鍵盤上半晌不知敲打什么內容。
江序禮輕捏她的發絲,下意識地往前傾,鼻尖汲取女孩發絲間的香氣,淡淡的花茶香。
熱風拂過她的發,吹散發絲,后勁那一抹雪白若隱若現。
江序禮喉結滾了滾,怎會有人,從發絲到皮膚到長相,就連性子都是軟的。
就連發脾氣的樣子,也是給人輕易就能哄好的感覺。
常以念坐了一會兒,根本無心備課。
“序禮哥哥。”她張起粉唇:“你經常飛粵城是為什么呀?”
常以念也不知為什么,就是很在意這個問題。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今晚他們不是說過了嗎。”
所以大家猜的是對的,為了心上人。
常以念忍不住繼續問:“你是為了那個叫詩畫的姐姐對嗎?”
因為她冷不防說出的名字,江序禮訝然:“你說誰?”
常以念扭身,脖子扭著,臉蛋往后撇,看他:“詩畫,你的初戀啊?”
他關掉吹風機,隨手放到沙發上,對于她口中再次強調的名字,大腦搜尋了半天。
她不提都差點忘記的名字,還他媽初戀呢。
常以念看著他若有所思,這個名字對他的影響究竟多大,既然讓他反應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