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陳老夫人迭步快退,背脊撞進一堵寬闊的xiong膛,腰隨之被攬緊。
這一刻,所有的恐懼都煙消云散。
陳宴清摟住吟柔的同時,抬起一腳猛力踢在陳宴璘的心窩,鮮血噗的從口中噴出。
“三郎!”
陳老夫人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陳宴清激動萬分,語無倫次,“太好了…太好了……”
陳宴璘被踢飛摔在地上,口中含著血水,冷笑盯著陳宴清,“不愧是三哥啊,到頭來還是我被你下了套。”
宋擇安出現的那刻,他就猜到了一切都是局,只是他想不明白一點,“我明明看你阿芙蓉癮又犯。”
“錯了一次,我豈能再錯第二次。”
藥醫不對勁,他當時就看了出來,還有那藥里摻著的阿芙蓉,那個氣味已經刻進他骨髓,他怎么可能沒有覺察,只是他把藥咽在喉間,沒有吞下,藥醫一走,就吐了出來。
“可那天我看著你吃下!”
陳宴清打斷他,“你能用百金收買藥醫,我就能用千金買通別人給你假的阿芙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陳宴璘點著頭,笑得可怖猙獰。
他竟然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宋擇安早就沒有了耐心,拉緊長弓,對準他的心口。
“四弟。”陳宴清輕聲阻止,“死,也要等他把罪表明了。”
宋擇安按著殺意,放下手里的弓。
“帶上來。”陳宴清揚聲吩咐。
書硯從暗中走出,還押著不見蹤跡的全忠,全忠煞白著臉看過林間的場面,撲通一聲跪倒在陳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啊!”
他砰砰磕頭,額頭上很快全是鮮血。
陳老夫人已經預感到什么,咬著牙命令,“說明白。”
“宴請那日,老爺去到五公子房中,撞破了他與六姨娘茍合,一怒之下,才氣急攻心!”
陳老夫人連連后退,險些氣急暈厥,吟柔急忙扶住她。
陳宴清又命書硯,“請林郎中。”
林郎中低著頭走上前,“老朽曾為陳老爺診斷過,陳老爺內里耗空,已經不能行人事,推算六姨娘的肚子,孩子,決計不會是陳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