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柔定定聽著他說,澀顫的心臟仿佛被一雙厚實的手掌穩(wěn)穩(wěn)拖住,再小心地?fù)嵛俊?/p>
“宋吟柔,如今我想把一切都給你,也只有你可以在我身上作威作福。”
“我不是,那么壞的人。”吟柔輕輕抽噎說。
“我知道。”陳宴清展眉笑得繾綣,“可我允許你騎到我頭上來。”
“既是千嬌百寵長大的嬌嬌,在我這里也依舊是。”
吟柔感覺心臟里被塞進(jìn)了滿滿的溫暖甜蜜,臌漲著讓她只想要去抱緊他,想要他的氣息將自己裹緊,小小羞怯又讓她不敢主動。
陳宴清如何會領(lǐng)會不到,只是他還貪心的想要更多,他微貼近距離,薄唇在將將要碰到吟柔的唇瓣的地方停住。
啟唇,氣息擦著她的唇而過,“念我也是初次領(lǐng)會兒女情長,未必知道怎么疼你才是對的,所以你想要什么,就告訴我。”
吟柔輕張著唇瓣,呼吸紛亂,每每感覺到陳宴清的唇已經(jīng)碰到自己,下一刻就又一掃而過,像羽毛刮在她心上,呵出的呼吸越來越滾燙,一股難掩的急灼跳竄在身子里。
“親…”她艱難從嗓子里擠不出不成調(diào)的字眼。
“什么?”陳宴清略微偏過耳,“告訴我,什么都可以。”
喉間的滾出的聲線已然變得粗沉,他雖在蠱惑小姑娘開口,可這近在咫尺的嬌甜,對他來說更是引誘。
對彼此的渴望無聲蔓延。
吟柔眼睫顫個不停,用了閉了閉眸,終于開口,“親吻我,我,我要你親吻我。”
沒有猶豫,陳宴清托起她的下頜,重吻了上去。
“唔。”吟柔不適應(yīng)的輕吟,很快熟稔的氣息就讓她安心下來,雙手試探著攀住他的脖頸。
陳宴清同時摟住她的腰,吟柔也緊抱住他的頸項,在涼月的映照下與他纏吻。
強(qiáng)勢的氣息鉆便吟柔身體的每一寸脈絡(luò),以前她會緊張會忐忑,這一次卻覺得是那樣心安,沒有去抵擋,讓自己的氣息與他的混攪在一起。
吟柔以為會感到滿足,卻勾卷出前所未有的空乏,他的手掌貼在她腰上,可除了這一小塊肌膚被熨燙著,其他各處都可憐的不能被撫慰,他的唇在她唇上,就像吻不到深處。
不是這樣的,吟柔嗚咽的纏緊摟在他脖子上的雙臂,陳宴清拖著她的腰將她抱到腿上,吞咽著她細(xì)細(xì)的哭聲,沉啞問:“怎么了?”
吟柔睜開洇紅的霧眸,急惱的望著他,她實在說不出口,細(xì)聲囁嚅,“你知道的。”
陳宴清挑了挑眉尾,不經(jīng)意流露的邪惑讓人心顫不已,慢慢悠悠的說,“我答應(yīng)過不勉強(qiáng)你,我還擔(dān)心。”
吟柔抬著腰胡亂蹭在他懷里,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陳宴清被她蹭的倒吸了一口氣,額側(cè)青筋鼓跳,也沒了耐心。
就這樣吧,將來有的是機(jī)會,讓她將不敢說的都說出來。
陳宴清騰出手,放下了用來窗的桿子,月光被遮蔽,就連月亮都不允許窺探。
確認(rèn)謝策與此地官員達(dá)成盟約,只要他那批貨物靠岸,有了切實的證據(jù),就可以上報朝廷,將整個結(jié)黨營私的官員連根拔起。
陳宴清卻在交貨前帶著吟柔提前啟程回京。
書硯和青鋒在進(jìn)出收拾行囊,吟柔遲疑問:“我們不等謝大人辦完事再一起走嗎?”
陳宴清搖頭,“至此我們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即便留下也幫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