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清很快想到原因,聲音有幾分發澀,“房事,過激。”
林郎中診治的病人無數,還算平穩的說:“那若是有淤傷,需得上藥休養,待痊愈才能再行房事。”
陳宴清點了下頭,“勞煩林郎中去開藥。”
書硯帶著林郎中出去,反身將門帶上。
門扉合上前,他看到公子懷抱著姑娘,目光專注在她臉上,眉心細微蹙折,竟像在思考要怎么辦。
公子行事素來果決干脆,他何曾在他臉上看見過這種躊躇不定的情緒,書硯按著心驚將門合攏。
高熱已經蠶食了吟柔神志,啜泣著往陳宴清懷里埋去,哭啞著呢喃,“……難受。”
陳宴清極快的反摟住她,郎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是他昨夜做的太過,逼的太狠。
懷里的人縮的很小,她本就生得嬌小,有著江南女子獨有的柔嬌,肌膚細膩的輕輕碰一下就能留下印子,他卻用了狠勁去撻伐,沒有顧及她根本承受不住。
甚至還將扳指強置了進去,陳宴清折緊眉宇,需取出來才行。
他探手將她的腿微支起,只是這個動作就讓吟柔應激縮逃,加之意識還模糊著,逃也逃不對,鉆埋在陳宴清懷里,“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細微的聲音叫陳宴清有些下不去手,知道拖不得,干脆利落的解下她裙頭系帶。
“嗚,我討厭你,討厭你。”她抽噎著一連說了不止多少個討厭。
陳宴清氣怒著心卻抽的更澀,俯身吻住她的唇,“討厭也沒用。”
扳指埋的太靠里,不好取,他又不敢用力,可縱然放的再輕,吟柔還是吃痛的蹙緊了眉,細細哭著,又罵又求。
陳宴清充耳不聞,分神吻著她,目光專注著手里的動作,終于取出泡了一天的扳指,他額頭上都帶了汗。
白玉的扳指跌落在他衣袍上,帶出一路的水痕,陳宴清默不作聲的拾起,再度佩到指上。
輕吻過吟柔含淚的眼尾,開口嗓音帶著喑啞,“好了,拿走了。”
吟柔摒緊雙腿,從鼻端哼出一頓一頓的抽噎聲,沒有了滿身的芒刺,叫人看一眼都心疼不舍。
若她一直這般乖軟他又豈會舍得去斥責她,陳宴清攏著手臂將人抱緊。
書硯在外叩門,“公子,藥來了。”
“進。”
聽到應聲,他推門端著藥碗進屋,見陳宴清還維持著他離開時候姿勢,低頭問:“可要讓玉荷過來喂姑娘吃藥。”
“不用,放著罷。”陳宴清吩咐道:“你也退下。”
公子連藥都要親自喂么?書硯暗忖著,也不敢多問,放了東西退出屋子。
陳宴清懷抱著吟柔,端起藥碗,放到唇前吹過,又舀了一勺試過溫度才送到吟柔唇邊,“乖,張嘴。”
吟柔迷迷糊糊聽話的張開唇縫,嘗到苦味又用力閉緊。
就算她不睜眼,陳宴清都能從她的表情讀出嬌滴滴的抗拒意味。
這也是他未曾見過的模樣,除去這兩日對他的惱恨,她一直都是極乖順的,現在無意識流露出的嬌氣竟格外惹人憐愛。
“若不吃藥,你身子好不起來。”陳宴清放柔聲音哄慰。
吟柔還是搖頭,閉緊著唇瓣不肯張開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