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聞聲走出來問:“二位是何人。”
五芒上前說明身份,“裴大人奉命巡查到西玉關(guān),你們陳五公子呢。”
管事看過腰牌,忙彎下腰作揖,“大人請稍等片刻,小人馬上去通傳。”
管事引著裴玄霖去到一處廳堂:“公子就在里面,裴大人請。”
裴玄霖掀袍走進(jìn)去,陳宴璘懶懶坐在在一方茶桌后,看到裴玄霖進(jìn)來,還算客氣的起身拱手:“裴大人大駕光臨,榮幸之至。”
裴玄霖如今對于陳家的每一個人都恨之入骨,這個陳宴璘更是大名在外。
若不是知道他和陳宴清爭鋒相對,爭奪掌家大權(quán)的事,他根本不會來這一趟。
“我來此,是有一個交易與五公子做。”
陳宴璘挑眉一笑,抬掌道:“裴大人請說。”
裴玄霖也不拐彎抹角,“我要可以讓陳宴清忌憚的證據(jù)。”
陳宴璘愣了一下,笑得前俯后仰,“裴大人開什么玩笑,我是和三哥不和,可我姓陳。”
“我對你們陳家做了什么沒有任何興趣,我只要拿捏住陳宴清。”裴玄霖冷眼瞥向他,“難道你甘心一輩子呆在這莊子上。”
陳宴璘不以為意的敲著椅子扶手,良久,抬眼問:“裴大人目的呢?”
“我的未婚妻在他手里。”裴玄霖說這番話時,心口都是極痛的。
只要想到那天的畫面,他就恨不得殺了陳宴清。
陳宴璘揚(yáng)眉:“未婚妻?”
“宋吟柔。”裴玄霖從口中擠出話。
陳宴璘松懶的眸子頓時瞇起,精光打量在裴玄霖身上,宋吟柔三個字直接勾出了他心里那股求之不得的祟念。
良久,他換了個姿勢,向后靠坐著,點(diǎn)點(diǎn)頭,“那確實(shí)應(yīng)該。”
裴玄霖轉(zhuǎn)看向他,“你知道?”
“當(dāng)然了。”陳宴璘笑得陰惻,“畢竟我再混賬,也不會玩弄自己父親的女人。”
看到裴玄霖鐵青的面容,陳宴璘眼里閃過精芒,“只怕裴大人還不知道我三哥是怎么對待的宋姑娘。”
“當(dāng)初他看上了宋姑娘,可宋姑娘抵死不從,他不惜對她下了藥……這才得的手,讓宋姑娘不得不從了他。”
“你說什么?!”裴玄霖一個字一個字往牙齒外蹦。
下藥,強(qiáng)迫,陳宴清這個chusheng竟然如此待她!
同時壓抑多日的苦悶終于可以釋放,果然,柔兒是被逼的,他就知道!
秋末的天,半只腳已經(jīng)跨進(jìn)了冬里,清晨路邊的草堆上掛了結(jié)霜的露珠。
書硯走在路上,縮肩打了個寒噤,抬頭看看不遠(yuǎn)處的十方堂,心里簡直比這天氣還冷。
那日上演的這出,他不知道別人如何,反正他是嚇得不輕,就怕鬧大了收不了場。
他到不怕裴玄霖怎么樣,畢竟于法于理,他都帶不走宋姑娘,但是這是一旦傳開去,公子和老爺原先的姬妾……
書硯一想到這臉就垮完了,搖頭嘆氣了一會兒,頂著滿臉的沮喪走進(jìn)十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