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浴袍的青年靠在床沿,而許意枝躺在床上,她的頭發有些亂,衣服也有些皺,她好像睡得不太安穩,眉頭微微皺著。
宋冉告訴自己不能聯想,但還是在下一秒抓住歐忱的頭發發狠般撞向桌角。
一向溫潤清雅的青年此刻好像換了個人,他的眼底溢滿了暴戾和冷酷,他的視線甚至移向果盤上的餐刀。
他怎么不去死——
盡管歐忱在一瞬間驚醒,還是因為慣性被重重甩了出去。
他悶哼了聲,好在他還是避開了
如果上位了男配還是男配嗎?(20)
夜間雨又大了起來,偌大的莊園被細密的雨聲籠罩,路燈下細雨成線,仿佛蛛絲搬纏繞花圃的枝與葉。
風又吹了進來,柔軟的紗簾漂浮著勾著青年手腕,但他卻冷冷地立著,視線低垂。
“你碰了她?”
青年的聲音沒有起伏,那張俊美溫雅的面龐顯出一種近乎偏執的怨毒。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去問,他什么都不是,不是她的愛人,也不是她的親人。
他們只是普通的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甚至現在的她還因為他過去的話語耿耿于懷。
她要拋棄他,要離開他,要和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
可是他還是覺得這樣不行。
她的個性沖動,眼光又差。
她挑選的這個男人陰郁又善妒,自卑又自負,還是個血脈不正的zazhong。
他們一起長大,他有權利幫她選擇更合適她的人。
“你哪里碰了她?”
青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歐忱晃了晃額頭,他扶著桌檐站起,又抬手抹了抹發痛的額角,血跡沾黏在指縫間,黏膩又惡心。
他昂起下巴挑釁地笑:“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事也要件件都向你匯報吧?你以為這是哪里?你們宋家的分部?你有什么身份管這些?難道是你在外面給自己封的男友身份?”
說著歐忱撿起桌上的桌上的絹布擦拭著修長的指節,他看了眼許意枝。
此刻的她睡得格外香甜,剛剛那么大的動靜也沒有驚動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