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聽懂聶沉初說的什么話。
明明每一個字都是漢字,為什么排列到一起,她就聽不明白了呢?
霽鉞從他身旁走過,僵硬的唇角抿成一條冰冷的細縫,“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
“你喜歡被虐待,不代表她也喜歡。”
說罷,他突然一拳砸在了聶沉初的俊臉上,歇斯底里的怒喊道:“你給我去死吧!竟然敢拿你的臟手碰她!”
怪誕的氛圍瞬間變得冰冷刺骨,連屋內的空氣都結了一層冰。
這一拳打得猝不及防,兇悍彪猛。
聶沉初沒招架住,被砸得偏過了頭,右臉高高腫起,他急著來救宋頌,直接用本體飛了過來,這一拳實打實的打在了他的肉上。
他不死心,獰笑著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打算教訓她嗎?她可是背著你逃了?。 ?/p>
霽鉞再次揮拳,拽著他的衣襟,冷笑道:“那不是你教唆她跑的么?”
聶沉初整張臉都腫了起來,又青又紫,他舔了舔后槽牙,“霽鉞,既然你不會發揮她的價值,那不如讓給我吧?”
霽鉞抬起修長有力的腿,猛地踹上他的肚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給我去死?。?!”
聶沉初挨了他一腳,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喚出劍朝他揮去,“呃嗯!我會帶走她的,我會的,我不會再把宋頌讓給你了。”
“你還敢叫她的名字???”霽鉞嫉妒得發狂,單手拎起斧頭橫劈而去。
兩個體格健壯、身形高挑的男人從肉搏打到了斧光劍影,兵器碰撞發出驚天動地的振饋聲。
火藥味彌漫,血水與汗水交織。
他們全然不顧什么君子形象與翩翩風度,只求砍死對方,以為這樣便能俘獲她的芳心,也只有這般才能“獨占芳枝”。
說是為了求偶而開屏的兩只雄性孔雀都是太小瞧他倆,畢竟孔雀可不會爭得頭破血流。
宋頌震驚又厭惡地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她可沒有心情欣賞什么雄競。
是兄弟就來砍死對方吧!
她只求
這兩個變態都被活生生的打死!
她拎起衣裳裹到身上,鞋也沒穿地就往外飛跑。
聶沉初手疾眼快地拽住了她的手腕,“你想跑到哪兒?”
另一邊的霽鉞怒目圓睜,伸腿就是一腳,猛的踹在了他的胳膊上,“把你的臟手拿開,不許碰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