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鉞淡漠應道:“它們都是鎖妖塔中被昆侖弟子所殺的妖物。”
“但一下也沒有這么多吧?”宋頌有些驚訝。
“日積月累。”霽鉞解釋道,“鎖妖塔為昆侖修士試煉所設,塔中的妖物被殺后,靈力被拿去煉丹,軀體則被扔進山下的幽靈湖中。”
“死得凄慘,死后不得安葬,靈魂不得安息,只能游蕩在世間。我將它們收集來,全部安置在陣中。”
宋頌沉默了片刻,心中情緒復雜。
她小聲問:“這些妖怪是犯了錯才被抓進鎖妖塔嗎?”
霽鉞冷冷譏笑:“妖生來就是錯的。天下修士與妖,不共戴天。”
宋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只覺得這些修士過于激進極端了,妖和人一樣,都分善惡好壞。
也不知道人與妖兩族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走了幾步,宋頌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好像沒被系統懲罰。
那破系統說推夏濯,她推了。
又說入殺陣,她也入了。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應該算是變相完成任務了吧。
管它那么多,先活著再說。
她與霽鉞一同走出殺陣時,夏濯正與一名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青衣少年聯手施法破陣。
只是這殺陣哪有那么好破,兩人都累得滿頭大汗了,卻還是沒有一點效果。
宋頌眸光一轉,目光落在了夏濯那只紅腫的眼睛上:“夏夏,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明明已經把夏濯推出去了,怎么還有傷?
而且這傷像是被人扇了好幾巴掌留下來的。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她轉頭看向夏濯身旁那位負劍而立的青衣少年。
他眉宇明朗,唇紅齒白,星眸中凝著三分銀霜,身姿清傲,宛若林間雪竹。
這應該就是溫暨雪,一直暗戀夏濯的那位高進攻型選手。
別看他現在很有分寸,對夏濯百依百順,明里暗里搞暗戀。
但只要夏濯一退縮,他就會拼了命地往她身邊湊。
是那種夏濯退一步,他就往前走10086步的熱情小狗,絕對不會讓夏夏有一丁點兒的心理負擔。
所以這傷肯定不是溫暨雪干的,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那就只剩霽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