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佛門、道門各掌握一個禁地,但目前道門兩位天尊,似乎都是借助同一個禁地融合本源的。
“唉……”
身邊傳來寧清的嘆氣聲。
“你又嘆什么氣?”
“佛門有逆知未來的能力,應劫菩薩成佛,應劫……”寧清小聲說著,“人類融合本源、晉升神靈,是不在世界意志預知范圍的事,因此秘宗修行者哪怕修到九階,也無法通過世界意志窺知關于成神的事。同理,每次有新的神靈誕生,都將擾亂世界預測線,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世界預測線的參考價值都將大大下降。”
“怕什么?沒了預測線,你不也能預測,你們秘宗不一樣是掛逼。”陳舒說,“況且我們這種只能預測到張酸奶社死的人,不也活得好好的?”
“你承認了。”
“哈哈,逗你開心嘛!”
“我怕……”
“怕什么?”
“這個時代天才輩出,神靈輔助,應劫菩薩成佛,曹辭收集本源……”寧清又轉頭看他,“我怕劫難將起,影響我和你平淡的生活。”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也許。”
“那你去嗎?”陳舒問,“禁地。”
“不去,我正好借這段時間,修‘思’。”寧清頓了一下,“除了你,我很難再思念一個人,這次不與你分別,下次也還要與你分別,這是最好的時機。”
“好啊你!寧秘書!我把你當心肝寶貝,結果你只是把我當成你修行的工具!”
“懶得理你。”
“切……”
陳舒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問道:“那你的悲怎么修?不會要把我打死吧?”
“害怕了嗎?”寧清微微偏頭,斜著眼睛瞥他,“少作點死。”
“正經問你呢。”
“用時間去磨。”
“行吧。”
陳舒抓起她的一縷頭發,呈螺旋狀繞在手指上,和她一起看著這夜色,吹著夜風,直到河邊關燈。
……
四月初十,周六。
寧清二十三歲生日。
陳半夏依然和小姐妹結伴前來,但她卻發現今天的小姐妹有些不對勁,一直面無表情,不笑也不怒,哪怕走路的時候被石子絆了一下,也沒有去把石子打一頓的想法,這是很不尋常的。
“你怎么了?不開心呀?”
“開心……”
“那你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