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羊肉串,一口羊脖子,一口羊湯。
這日子,賽神仙啊。
月亮漸漸上了枝頭。
炭火還在燒,院中依舊煙氣裊裊,聽不懂的歌單曲循環,大家都已吃飽喝足,張酸奶和陳半夏又喝醉了。
陳舒和清清一同坐在秋千上。
今夜他們也喝了一點酒,醉意是完全稱不上,只是情緒有些活躍。
寧清前幾天就已結束了“重怒”的體驗,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陳舒甚至以為她又重修“重喜”了,直到現在在她臉上看到了一抹少見的憂慮。
說少見都不太恰當。
準確說來,陳舒幾乎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這種情緒。
這和秘宗無關,只和性格有關。
哪怕是她很小的時候,沒有帶傘卻在上課時看見外面下起了雨、老師難得檢查一次作業可昨天卻被陳舒帶到河溝邊上捉了一下午的螃蟹、爸媽要搬家到遠一點的地方去,她都沒有憂慮過。或者說,可能憂慮過,但她并不會將這種表情表現在臉上、在眉梢。
“生日快樂。”
身邊有小聲的聲音傳來,清冽動聽,不遠處滿是羊肉味兒的音樂聲似乎都變淡了。
“收到。”
“我們談談心吧?”
“e……”陳舒遲疑了下,才問道,“你不會在修重憂吧?”
“你猜到了。”
“真的呀?”
“嗯。”
“什么時候開始的?”
“今早。”
“……”
陳舒有些無語:“你干嘛偏偏在我生日的時候修這玩意兒?”
“適合。”
“怎么說?”
“因為我覺得適合。”
“怎么適合?”
“有喜時修喜,有怒時修怒,有憂時修憂,可以使得修行的效率大大提高。”
“那你憂什么?”
“不想說。”
“不行,快說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