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的反應,多半是后者。
歷史應該是客觀、求實的。
考古工作者無法改變歷史,也許也不能創造歷史,但應該做到不蒙蔽歷史,把更趨近于真實的歷史留給子孫后代。
可有些時候確實不能把從土地中挖出的任何東西都公布出去,因為有一些東西太過于驚世駭俗,或是自相矛盾,或是足以推翻我們熟知的歷史和我們引以為傲的榮耀,沖擊我們的文明。例如我們都把某個人視作偉人,視作共同祖先,我們津津樂道于他曾經留下的那些傳說,我們從這樣的先輩身上汲取民族自豪,可有一天出土了一些東西,讓他的形象徹底顛覆了,那么這樣的東西可能就不適宜展示給大眾。
對于這樣的東西,我們還是要把它留下去,也必須要把它留下去,只不過不是留給所有人。
會是什么原因呢?
回去問問陳教授。
陳舒跟著陳教授干起了活兒。
晚上。
一群人從方體中出來,外面已搭好了帳篷,他們今晚就將在這兒休息,明早睡醒接著干活,無縫銜接,苦逼得一比。
吃過晚飯,陳舒和陳教授一個帳篷。
陳教授坐在床邊泡腳,轉頭解答陳舒的疑問:“平倉是古代西州傳說中的神靈,大概和圣祖處于同一時期,至于這些石碑上為什么刻著當時各位神靈的名字,我們也并不清楚。”
陳教授頓了下:“倒是有種猜測。”
陳舒聽出來了。
每個方體都有一塊碑,每塊碑都寫著一位不同的神靈的名字。
“什么猜測?”
“方體是給這些神靈修建的。”
“有沒有可能這些方體雖然叫做圣祖方體、但不是圣祖修建的?總覺得箱子里裝的那些東西有點低端。”
“未知的,一切都有可能。”
“道門不是有人能回溯歷史嗎?”
“回溯圣祖嗎?”
“噢……”
“睡吧,早點起床。”
陳教授出去倒掉洗腳水,擦干腳便躺上床休息了,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陳舒則還要修行,還要和清清聊天。
忙碌且平平無奇的一天。
直到他睡著后——
陳舒好像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天空像個半圓形的蔚藍色罩子,將地面罩了個嚴嚴實實。遠方地面被塵土霧氣模糊了,隱約看得見一座城市的輪廓。
城市的背后是一片連綿高聳的雪山,還沒天黑月亮就出來了,夕陽將雪山頂上染成了紅色。
這幅畫面讓陳舒覺得有些眼熟,卻如何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