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么……林羽安咂了咂苦澀而麻木的舌尖,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
他將來,大約也是做不了廚師的。而且,反正顧淮早已做出來決定,他根本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于是他將腦袋在顧淮掌心蹭了蹭,聲音乖巧:“沒有,我很喜歡,謝謝顧淮哥。”
顧淮心情不錯,語氣柔緩下來:“我讓人訂了一架鋼琴,后天送來。還想要什么,跟我說。”
林羽安窩在顧淮懷中,乖巧地扯了扯唇角:“不想要什么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顧淮感受著指尖下柔軟,離開家時心底的哪點暴躁情緒奇異地被撫平了,目光不由變得幽微,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指尖順著林羽安的發絲一點一點輕輕向下,觸及到了脖頸后微微凸起的頸骨。
林羽安一個激靈,酥酥麻麻的癢意從背脊竄起,瞬間明白了顧淮的意圖。
他們的確是……很久沒有做過了。
顧淮的手指順著脊梁輕輕摸索著向下,這其實是很溫柔的舉動,之前的顧淮極少這么溫柔地對待過林羽安,此刻卻讓林羽安瞬間渾身緊繃。
但只有一瞬,他便強迫自己放松了下來,乖巧地靠在顧淮懷中,任由對方施為。
因為知道他不具備反抗顧淮的能力和底牌,也知道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不對等的。
他從來,都沒有對顧淮說不的權利。
顧淮抱著林羽安,來到了樓下客房,那是林羽安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需要使用的東西一應俱全。
林羽安渾身都在顫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天酒店中,環繞在自己身邊的一群豺狼虎豹。
即便過去了這么多天,他也沒辦法忘記那天的恐懼和惡心的感覺。
上方顧淮的臉逐漸變得模糊,和那天的場景融為一體,林羽安顫抖的幅度更大了,所有聲音都被壓抑在喉間。
顧淮終于察覺到了不對。他停下動作,雙唇擦著林羽安的側頰而過,低啞的聲音在林羽安耳邊響起:“怎么了?是身上哪里的傷在疼。”
“沒有……沒有。”林羽安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他雙手環過顧淮的脖頸,借這個動作將自己的臉藏在了顧淮肩窩里,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我只是……我們好久……好久都沒有過……我害怕……我有點……”
不知道顧淮有沒有發現異樣。
他似乎只是輕輕哼笑了一聲,又似乎什么反應都沒有,便重新緩緩開始了動作。
動作很輕柔。
林羽安看著不斷晃動的天花板,視線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