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篤定,
林羽安不會真的有勇氣離開的,
他向來都十分清楚地知道,
林羽安對出門這件事有著多么深重的恐懼。
離開這棟房子,
他沒有認(rèn)識的人,
沒有可以幫助他的人,甚至連路都不認(rèn)識,
他根本沒有辦法生存下去,
自然也不會真的敢離開。
只要讓林羽安認(rèn)識到自己真的有可能將他趕出門去,
他大概就會愿意服軟,
愿意低頭認(rèn)錯。
正如顧淮曾無數(shù)次在談判桌上曾遇到的情況那樣。
他遞出了臺階,林羽安卻沒有接受,那么接下來他就不能做出讓步。
林羽安必然會是妥協(xié)的那一個,
可一旦他在這種時候妥協(xié),
那么主動權(quán)將完全掌握在顧淮的手中,他也將擁有提出更多條件的權(quán)力。
等到了這一刻顧淮再提出條件,無論是多么過分的要求,林羽安都將只有接受和答應(yīng)的余地。
顧淮對這一點堅信不移。
于是他拆了那件羽絨服的包裝,
將程也的衣服直接扔出門外,
將他買給林羽安的羽絨服蓋在了他身上,而后將行李箱放在了林羽安面前。
林羽安渾身打著擺子,
看著那個黑漆漆的箱子,眼神里充滿了恐慌,不住地向后縮著,
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惡魔。
看到他這樣的神情,顧淮知道,就像他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那樣,他又一次贏了。
林羽安怕了,他根本不敢離開這里,只能向自己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