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霏玉撲了石含章個滿懷,石含章把花舉高了點,以防這束花被過度的熱情撞飛出去,感覺到譚霏玉抱緊了他,就摸摸他的腦袋。
過了一會兒才松開。
路人不路人的,反正全是些虛化的影像。
“你怎么來啦,”譚霏玉又看了看石含章手里的花,“給我的嗎?”
“接你下班,”石含章嘴角也揚起一點,依次回答問題,“給寶貝的。”
譚霏玉“哼哼”兩聲:“那就是給我的。”他把花接過來,看了一會兒之后埋頭嗅嗅,“香香的,謝謝,這叫什么花?”
“我也不太懂,覺得漂亮就選了,花店老板說叫粉雪山。”
“噢,很合適的名字。”
溫柔朦朧的粉色,在路燈下顯得更加淡雅。
譚霏玉又補充了一句:“這好像是我除了拍畢業照的時候,和譚霏玉拉手,但也沒完全牽住,小拇指勾著小拇指。
“以前會想這東西好像也沒什么用吧為什么人家談戀愛都喜歡送花,”譚霏玉說,“現在懂了,但是這種感覺很難描述,反正就是開心——下回我也要送你花。”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去方便打車的地方,坐上滴滴,譚霏玉抱著花開始跟石含章大說特說,說今天這活動來了個講話很犀利的讀者毫不留情對著孟亦輸出一堆,說孟亦退步得厲害還瘋狂搞營銷,嚇得他差點心跳驟停,又說還好主持人圓場打得好最后沒鬧出什么幺蛾子。
石含章又摸摸他頭,說辛苦了,說他們以前巡演簽售也遇到過這種樂迷,不過主要是對著貝斯手輸出,說他不為團隊著想不思進取寫不好歌什么的,又說但是他們玩樂隊的和文人不一樣,不打什么圓場,他們直接把人踹出去了,對方還報警了,最后賠了些醫藥費收場。
書店到譚霏玉住處大約二十分鐘車程,很快就到了。在車上兩人還不停說小話,一進門什么話也不說了,燈都沒來得及開,花和譚霏玉提的袋子被著急地扔在玄關處的柜子暫置,石含章把譚霏玉抵在墻邊用力地吻他,一手扶著他的后腦勺以免他被磕到,另一手已經探進t恤下擺沿著腰間向上探索。
……
臂彎里睜開眼,
一動,那人也醒了,微瞇著眼朦朦朧朧親了親他發頂。拉得不甚密實的窗簾縫隙中漏了點光進來,
照在床頭的粉雪山上——昨晚譚霏玉累得閉上眼就睡過去,
石含章沒忘了翻出個長得像花瓶的容器,把花束拆了養到水里。
經過一夜花都醒了,
更加飽滿可愛。
人也差不多是這樣,譚霏玉醒來時眉眼間都是饜足,是一顆汁液豐沛的石榴了。
賴了一會兒起來,兩人之間像粘了膠水,
擠在不大的洗漱臺前一起刷牙,
杯子牙刷都換成成對的了,賞心悅目。
石含章下巴冒了點胡茬出來,譚霏玉捏他下巴,